东汉哲学家 王充( 五 )


东汉哲学家 王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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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王充认为:“诸子尺书,文篇俱在,可观读以正说 。”王充说:圣人作经也有文献依据,“六经之作皆有据” 。由此言之,“书(于史)亦为本,经亦为末 。末失事实,本得道质” 。可见诸子群籍,还是经书赖以造作的依据,哪幺正可据之以定正经书 。因此他说:“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知经误者在诸子 。”就像立身屋檐底下知道屋漏,身处草莽看得清政治得失一样,读读诸子百家的书,就容易看出经书的错误 。可是章句之儒只知信守师说,鹦鹉学舌地“师师相传”,代代相袭,殊不知“初为章句者,非通览之人也”(《书解》) 。这是就经与子的关係来说的 。从一个希望成为心胸开阔、知识渊博的人来说,博涉经书以外的众流百家更显必要 。他形象地比喻说:“涉浅水者见虾,其颇深者察鱼鳖,其尤深者观蛟龙 。”所涉历的程度和深浅不同,其所见闻和收穫自然也不同 。他说做学问也是如此:“入道浅深,其犹此也 。浅者则见传记谐文,深者入圣室观秘书 。故人道弥深,所见弥大 。”他又比喻说:人们游历都想进大都市,就是因为“多奇观也” 。而“百家之言,古今行事,其为奇异,非徒都邑大市也 。”他又说:“大川相间(兼),小川相属(归属),东流归海,故海大也 。”倘若“海不通于百川,安得巨大之名”?人做学问也是如此,“人含百家之言,犹海怀百川之流也 。”(《别通篇》)其渊博的知识就会自然而然形成 。王充经子并重,博涉众流的特点,正是他成就其博学通才的原因之一 。王充还注意训练自己通博致用和造书属文的能力,他将当时儒学之士分为四等,即:儒生、通儒、文人、鸿儒,他说:“能说一经者为儒生,博览古今者为通人,采掇传书以上书奏采访人员为文人,能精思着文连结篇章者为鸿儒 。”并且认为:“儒生过俗人,通人胜儒生,文人逾通人,鸿儒超文人 。”(《超奇》)儒生託身儒门,治圣人之经,学圣人之道,远远胜过不学无术的俗人;但儒生仅能死守一经,不知世务,不通古今,“守信师法,虽辞说多,终不为博”(《效力》),故不及博览古今的通人;通人识古通今,诚然可贵,王充曾说过:“知古不知今,谓之陆沉;知今不知古,谓之盲瞽 。”(《谢短》)但是识古通今,只是一种知识的象徵,只要“好学勤力,博闻强识”即可做到,能力如何不得而知 。如果“通人览见广博,不能摄以论说,此为匿书主人”,好像那藏书家有书不能观读一样,他认为:“凡贵通者,贵其能用之也”,如果学而不能用,“虽千篇以上,是鹦鹉能言之类也 。”
东汉哲学家 王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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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 文人能草章属文,正是“博通能用”的人,故贵于通人 。但是,文人仅能作单篇文章,不能“连结篇章”,写成专书,所以不及能写长文大着,自成一家之言的鸿儒 。他认为鸿儒最为珍贵,如果说文人是知识分子中的超人奇士的话,那幺鸿儒就是“超而又超”,“奇而又奇”的特级人物,若与儒生相比,就好像装饰华美的车子与破车,锦绣与旧袍子相比一样;如果与俗人相比,更是犹如泰山的山顶与山脚,长狄的颈项与脚掌一样,具有天壤之别!他们是人中超奇,“世之金玉” 。(《超奇》)汉代的谷永、唐林,能上书言奏,依经论事,属于“文人”;而董仲舒、司马迁、扬雄、刘向、刘歆、桓谭等人能鸿篇大论,着书立说,则是“鸿儒” 。王充把他们与圣人同科,视为稀世之珍:“近世刘子政父子、杨子云、桓君山,其犹文武周公并出一时……譬珠玉不可多得,以其珍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