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有人却不加分析地断言是太宗“推卸责任而委过于人,以掩饰自己的指挥无能 。”或者说“宋太宗的这个作战设想,是一厢情愿的” 。也有人具体批评这一战略意图正是决定这次战役失败的'关键性原因” 。认为应该“将战略重点由燕京地区转移到山西战场,以夺取山后诸地,从战略上孤立燕京 。”具体实施方法由“曹彬、米信率偏师由东线发动攻势”,“将辽军主力吸引于幽州战场不敢远去” 。宋军主力则集中从中、西线进攻 。如果辽军主力调往迎战,宋军“然后以精兵强将从东线出动,在强有力的后勤供应保证下,实施战术偷袭,猛扑燕京,力求一举克之” 。这一替古人借著代筹的设想表面上虽然言之成理,但操作起来却更为困难,因为这种假设的前提很难成立 。西路军按王铣所谓有'数万精兵”,人数最少的中路军大约也不会下数万之众 。以此精兵从关山纵横的中、西线迁回攻击,要保证这两路部队的后勤供应,比之平原地区,更为不易 。事实上,东线部队在平原上推进后的粮草也难以为继,如果把重兵压到山峦起伏的中、西线,姑且不论能否调动辽军主力,后勤保障显然是无法克服的难题,且更逞论其余 。
正因为如此,太宗君臣才实施了以中、西线为辅的战略 。而且,如果按引文所构想,中、西战线所占城池还都要留下足够的兵员把守,即所谓“有效地控制之”,所剩余兵力也就非常有限了,以此千里转战后所余疲敝之师,加上东路偏师,根本没法再实现第二步与辽军在幽州地区的最后决战 。另一方面,宋军如置偏师于东线,也不仅谈不上有效地“偷袭”幽州,还极有可能遭到辽集中优势兵力、以大规模的骑兵部队在平原上的主动打击,从而被各个击破 。所以,比较两种战略构想,太宗君臣所决定的方案,应该说最为合理 。曹彬倘不违背原定部署,这段历史或许会出现另外一番景象 。
作为主帅的曹彬不得己改变原定战略意图,这还只是一种表面现象,连同宋军在战场上所暴露的种种问题,揭示了造成失败的更深的原因,在于太宗几近病态的忌疑心理产生的恶果 。以及自太祖初年主要为防范武人叛乱而创设的“更戍法” 。
太宗对武臣的忌疑最重,即以对曹彬为例,太平兴国八年,只因为镇州驻泊都监弥德超的潜言,谓“枢密使曹彬秉政岁久,能得士众心”,及假造边疆戍卒所说“月头钱曹公所致”等语,不经调查,也不听他人的解释,迫不及待地罢黝了曹彬的枢密使 。数月后,弥德超因他事获罪而使真相大白,他造谣诬蔑曹彬的动机原来是想取代其职位 。太宗尽管已确认曹彬无罪,但也没有让他官复原职 。作为掌管兵政的枢密使曹彬来说,能得将士之心,按理并非罪过,但在太宗看来,手握重权的武将又能受到将士的拥戴,对皇权将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必然要严加防范 。既然如此,曹彬就只好愈加谦谨以避嫌疑 。东路军撤回雄州后,作为主帅且又久经沙场的曹彬,本应严厉制止诸将的浮躁举动,但他却为避权而随其大流 。正如王夫之所论:“曹彬之谦谨而不居功,以避权也;?…将避权而与士卒不亲”,“贸士卒之死以自全,而无有不败者矣 。虽有都部署之名,而知上之任也无固志,弗获已而姑试焉” 。十分深刻地揭示了事情的本质 。
“更戍法”这项兵制改革所形成的势态,是“兵无常帅,帅无常师',“将不得专其兵' 。其弊病是人为地削弱了部队的战斗力 。然而,在太祖时期,这项兵制措施,并没有被普遍地贯彻到北方和西北边疆 。当时分治边疆的李汉超等十四员大将,不仅“皆久其任”,而且“征榷回图之利悠其所取,晓勇之士听其自募” 。实际的情形仍旧是“兵有常主而将有常用” 。对他们也就是所谓的“宽文法” 。法令的颁布没有损伤到边防军的战斗力,而足以与敌方抗衡 。太宗继位后,情形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对边将的特殊经济政策被明令取消,对更戍法这一条,我们仅从户部郎中张泊对涿州之战的批评中,就可间接窥见太宗并没有象太祖那样灵活处理,而是一刀切 。张泊上奏太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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