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中带稷的名人,历史上什么有不收礼的名人( 八 )


(六)考古发现: 1984年出版的《新中国的考古发现和研究》曾说:
仰韶文化居民种植的农作物主要是粟 。它宜于黄土地带生长,耕作简单、成熟期短又宜保存 。半坡遗址F2、F37的瓮、罐和F38的室内小窖里都发现了被鉴定为粟的遗物 。H115中所贮藏的粟多达数斗 。在华县泉护村F201、洛阳王湾F15的陶器中以及邠县(陕西)下盂村的袋形穴中也都发现可能是粟的遗物 。
大汶口文化以农业经济为主,同黄河流域其他原始文化一样,主要种植的是粟 。三里河遗址的一个大型窖穴中发现有一立方米左右的粟粒 。
黄河中下游从西到东仰韶文化、大汶口文化等原始氏族社会时期就已大批种植“粟”(或“谷子”)这种农作物,并且发现贮藏的谷子动辄“多达数斗”或“一立方米左右的粟粒” 。考古工作者说,产量“达数斗之多,如果没有一定面积的种植和一定数量的收获量,是不会有这样多的储存的” 。可见在夏、商以前谷子已是较普遍且收获量不小的农作物 。这也正是西周时黍、稷的产量多达“千斯仓”、“万斯箱”,仓“如坻如京”般高大的渊源 。并且一直到近现代,谷子、小米仍是北方产量最高、又是平民所赖以生活的主食 。如果把“稷”说成只是黍的一种,而不是谷子、小米,那就无法解释谷子前后发展的历史了 。要是把“稷”再硬性解释为高粱,那就更难以说明西周以前我们的祖先赖以生存的主食是什么了[2-4] 。
三、 实物见证及建议
笔者出生于黄河上游西北黄土高原地区乡下,这里大部分农村至今仍种植两种古老的粮食作物:糜子和谷子 。并且由这两种农作物的籽粒脱皮而成的黄米和小米,仍然是今天当地农民的主要食物 。在日出而作、日落而休的传统耕作方式下,农民们一日三餐的饮食习惯仍然是早晨糁饭(本地方言,用90%的黄米和10%的面粉蒸煮搅拌而成),中午锅块(本地方言,即大饼,因使用铁锅烙制而成,故名)加小米稀饭,晚饭则是面条或面片 。这种传统的粗细搭配的饮食习惯,完全符合现代营养学的餐饮标准 。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糜(黍)、谷(稷)不同于高粱的另一个区别就是:在北方黄河流域,二者的播种时间先后具有明显的差异:笔者的家乡同样种植高粱,这里农民们每年播种高粱的时间都在农历三月清明前后,因为在西北地区,高粱属于春播中耕作物,适用于为其它作物的前作(同时当地种植高粱也不过近50年内的事,20世纪60年代的人民公社时期,这里农民的食物中虽有高粱,但非本地所种,而是由于生活困难,政府从南方调拨的救济粮 。当地种植高粱的时间是20世纪70年代引黄河水灌溉以后的事情) 。而糜子和谷子属于秋播轮茬作物,播种时间在农历六月小暑前后 。西汉焦赣《易林·恒之革》:“六月种黍”,又《巽之师》:“下田宜稷” 。《易林》是四言诗,其为分而述之,黍与稷既为秋播作物,二者也都是耐咸抗旱、适宜于下等农田种植的作物 。生活在笔者家乡的农民们祖祖辈辈是靠天吃饭,在人工铺成的砂田里,每年小暑前后只要能降一场透雨即可播种糜子,播种后既是天旱少雨或是不下雨,抗旱力强的糜子也照样生长直至成熟 。而高粱从播种到成熟一般在拔节和抽穗期分别需要一次灌溉 。显然,高粱无论从播种时间和抗旱耐咸等方面都与糜子和谷子有着较大区别,在天旱缺水的北方山区、丘陵地区是很少种植 。据访问老农,当地高粱的生育期为150天,糜子和谷子的平均生育期为110天,前者比后者的生育期要多出一月左右 。
另外,从农作物的加工过程讲,糜子的籽粒去皮后叫黄米,谷子的籽粒去皮后叫小米,这里名称的变化是农作物加工程序变化的反映[3-5,9-10] 。《说文》:“米,粟实也” 。现在一些《诗经》注译作品对黍、稷相对正确的解释也很不统一,如对黍、稷有注译为糜子和谷子的,也有直接注译为黄米和小米的 。对此专家指出:小米一般是指谷子去壳后的米,将小米当作谷子这种作物的名称是一种错误的称呼 。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上一个世纪的50~80年代,中、西部农村多数地区农民们给糜子和谷子去皮的方法一直是使用老式的石制碾子,农民们用上脱粒机不过是近二十年上下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