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放贬官为什么都是到岭南?岭南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

元丰八年正月初,雄心大志的宋神宗赵顼由于对西夏战事的惨败,精神上受到沉重的打击,病情恶化 。大臣们乱成一团,王珪等人开始劝赵顼早日立储 。赵顼此时已经有不祥的预感,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神宗六子赵佣,改名为“煦”,被立为太子,国家大事由皇太后暂为处理 。
可以说,宋神宗是个不称职的天子,这是后世给他的盖棺定论 。其实,他差一点就成了有所作为的皇帝,这个满脑子理想主义的皇帝,也曾做过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实行变法 。那么,为什么笔者会在这里说“差一点”呢?那是因为,他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停止变法 。
一念之间,宋神宗失去了名垂千古的机会,后人对他的评价也再难做出改变 。
很多朋友都说,宋朝没能推进民主制,其罪在与宋神宗 。然而,笔者认为:这就像指责C罗纳尔多为什么不打篮球一样荒谬 。其实,宋神宗在变法上的败笔在于生不逢时,在那个年代,只能做出符合国家现状的改革,换做其他皇帝来,恐怕也难改其结果 。
三十八岁的宋神宗驾崩了,将国家这桶浆糊交给了儿子宋哲宗 。继位的哲宗只是个九岁的小屁孩,这种年纪只适合在街上玩泥巴,很明显不适合上朝听政 。新皇年幼,后宫之主按照历史惯例走上前台,替儿子“垂帘听政” 。这位后宫之主正是宋神宗的生母——高太后 。
老太后的做法跟后世的慈禧如出一辙,听政之初,就请了朝中的守旧派司马光来当宰相,与儿子推行的新政背道而驰 。而司马光在十几年赋闲中变得愈发顽固,刚一上台就燃起三把大火,将王安石苦心经营十年的新政付之一炬 。
当年王安石的“劳役法”堪称利国利民的大好政策,可惜,仍未逃过司马光的毒手,被司马光三下五除二地废除了 。
朱熹是个明眼人,他一针见血地评价道:“司马光其实就是个死脑筋,但凡让老百姓掏钱的政策,他都是一竿子打死 。”司马光根本不知道,王安石的“劳役法”出台之后,民间对其倍加赞誉 。王安石的铁哥们苏轼找到司马光,求他手下留情 。
并且,苏轼还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论是差役还是免役,都有优缺点,还得从长计议 。”谁知,司马光根本不领情,扭头便走 。苏轼直追进政事堂,继续跟司马光讲道理,谁知司马光竟生气了 。苏轼离开后连呼:“这司马光就是一头司马牛!”
新政被废除得差不多了,该轮到那些新党了 。
司马光在老太后的授意下,开始肃清以蔡确、章惇为核心的新党,这群人全部被赶出政治核心,下放到地方 。早年在新党内斗时被逐出核心的吕惠卿也未能幸免,被司马光贬到建州,在建州做官的这九年里,吕惠卿每天战战兢兢,就连凉水都不敢碰,生怕感染风寒,再被扣上对朝廷不敬的帽子 。
司马光大刀阔斧地整治新党,其动作之大,就连旧党们都看不过去了 。例如,蔡确被贬途中,百无聊赖地写了首诗《夏日游车盖亭》:
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 。
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 。
人家都已经被贬出朝廷了,写写诗发发牢骚本无可厚非,可是,偏偏被司马光一派听到了,在太后面前参了蔡确一本 。高太后勃然大怒,第二天早朝与大臣商议惩戒蔡确 。有人说,将蔡确贬得远些,最好赶到岭南去 。这时,右相范纯仁忧心忡忡地说:“早在丁谓被贬岭南后,那条路已经好久都没人走过了,今天连蔡确都被贬了,恐怕有朝一日我们也得被贬到岭南 。”
到这里,可能有朋友会问了,被贬岭南又有何妨?
先秦时期,古籍中对长江以南沿海一带的部落,常统称为“越”,文献上称之为“百越”,这其中,还包括吴越、闽越、扬越、南越、西瓯、骆越等 。岭南地区分属南越、西瓯、骆越三个部落:南越部落演化为今天广东地区的壮族、瑶族、畲族,而西瓯、骆越演化为今天广西、海南、西南地区的壮族、瑶族、黎族、布依族、傣族、侗族、畲族、仡佬族、毛南族、京族、仫佬族、水族等的少数民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