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桓帝刘志的皇后窦妙:不得宠失权后忧郁而死( 二 )


此时 , 朝廷的宦官集团已经初步形成 , 并且有与窦氏家族的士大夫集团争权夺利的迹象 。窦妙及其父亲窦武也看明了这种情况 。尤其是窦武 , 他试图说服窦妙采取极端的镇压措施 , 但窦妙犹豫不决 。窦妙的犹豫 , 主要是过去许多宦官对她有恩 , 帮她获得桓帝的宠爱、帮她立后、给她通风报信等等 , 这时她还念及情分 。另外 , 如果对宦官采取严厉的措施 , 很有可能使宦官记仇 , 日后遭到报复 。
实际上 , 宦官集团也早已经对窦氏家族横竖看不上眼了 。很多宦官聚拢在中常侍曹节周围 。他们经常议论窦氏家族的事情 , 表露不满 。曹节甚至非常明确地表示要杀掉窦武 , 铲除窦氏家族势力 。宦官与士大夫集团的斗争 , 过去主要围绕皇权之争 。而在灵帝一朝 , 十二岁的小皇帝还没有权力的概念 , 宦官之争权 , 并不是为皇帝而争 , 而是为宦官集团而争 。他们希望把持权力 , 以便控制朝廷 , 发号施令 。
士大夫集团先于宦官集团动手了 。他们先拿一些权位轻微而恶行昭著的宦官祭旗 。接着 , 窦武奏报太后 , 请求诛杀曹节等大太监 。太后不准 。后来 , 窦武在一次拷问宦官的时候 , 掌握了曹节等人的罪证 。于是他绕开犹豫不决的窦太后 , 决定抓住时机铲除宦乱 。
曹节非常聪明 , 听到消息后马上跑到灵帝的寝宫 , 对灵帝说:“外面闹哄哄的 , 恐怕出事了 。为了皇帝的安全 , 请陛下出御德阳前殿 。”他把灵帝轻而易举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接着 , 曹节开始了一切旨在防范士大夫集团的措施 。
曹节等人经过反复协商 , 终于联络到一些大臣的支持 , 这更为他们增添了胜利的砝码 。他们决定利用控制灵帝的便利 , 逼迫灵帝下诏杀死窦武及其亲信——“凡窦氏宗亲 , 一概诛杀” 。
曹节下令关闭宫门 , 收缴传令用的印信符节;逼尚书台的官员起草诏令 , 捉拿窦武 。窦武情急之下跑进兵营 , 并且杀了前来抓他的宦官 。宦官中常侍王莆等听说窦武拒捕逃跑 , 立刻集合禁卫军守住皇宫南门 。窦武见大势已去 , 纵马而逃 。王莆等人催兵紧追 。窦武走投无路只好自杀 。在王莆发兵攻打窦武时 , 陈蕃才得到事变的消息 , 但为时已晚 , 被王莆等人逮捕杀害 。
借此机会 , 宦官集团得寸进尺 。公元169年 , 宦官开始杀戮“党人” 。他们将李唐、杜密等数百人下狱 , 并杀害了他们 。凡是“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及五服以内的亲属 , 一律要受制裁 。
此时 , 窦妙被迫迁移到南宫云台居留 。
灵帝虽然年纪尚小 , 但懂得帝王之道 。他在无法彻底解决宦官当道的情况下 , 只能尽可能善待窦妙 。从建宁四年(171)十月开始 , 他亲自率领众大臣到南宫看望窦妙 , 表达“太后”的援立功劳 。之后 , 他不断派人给窦妙送去慰问品 。灵帝的行动使曹节等宦官坐卧不安 , 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 。这时 , 一个叫董萌的大臣为窦妙鸣冤 , 灵帝虽然很有同感 , 但曹节等人采取措施羁押了董萌 , 以给皇帝脸色看 , 最后董萌在监狱中死去 。
公元172年 , 曾经把持朝政三年的窦妙病死 , 灵帝宣诏将其与桓帝合葬宣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