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论史:诸葛亮到底有没*事能力?

陈寿在《三国志·诸葛亮传》对诸葛亮有这样的诸葛亮之为相国也,抚百姓,示仪轨,约*职,从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仇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善无微而不赏,恶无纤而不贬;庶事精炼,物理其本,循名责实,虚伪不齿;终于邦域之内,咸畏而爱之,刑政虽峻而无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劝戒明也 。可谓识治之良才,管、萧之亚匹矣 。然连年动众,未能成功,盖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欤!这段评论常常被人们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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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的评论有以下的要点:第一,极大的赞扬的诸葛亮在蜀汉内政的成就,以及对诸葛亮依法治蜀方针的肯定,最后赞扬他为“识知之良才” 。第二,对诸葛亮的*事能力提出了严重质疑,指出*事非诸葛亮之强项 。而陈寿质疑诸葛亮*事能力的依据是“连年动众,未能成功”,即北伐多次却没能恢复中原,消灭曹魏 。那么,诸葛亮是不是真的优于政治外交而拙于*事呢?
诸葛亮第一次领兵是在东汉建安十六年(211年),随同大将赵云和张飞入蜀支援在益州的刘备 。而真正让诸葛亮展现*事能力的机会,却要等到蜀汉建兴三年(225年),在这一年,诸葛亮率众南征孟获,不到半年就平定孟获势力 。在这场后来被演义成七擒七纵故事的战争中,充分反映了诸葛亮杰出的能力 。我们知道,战争(*事)是政治的继续和延伸,诸葛亮在南征时,采用收服人心的政治策略,配合*事行动,用较短的时间平定了南中,也为蜀汉解决民族问题树立了典范 。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诸葛亮能够将政治策略与*事行动很好的结合,是有*事家的才能的 。纵览历史,无论是曹操、李世民,又或是毛大大等人,无不是具备这种素质的 。然而,只拘于战术、武艺、兵力,而没有战略眼光、政治能力,项羽的失败就是很好的例子 。
平定南中不久,诸葛亮开始筹备北伐并于建兴五年(227年)付诸实践 。这也是其人生中兴复汉室的高潮,也是其*事能力发挥的高潮阶段 。只到他鞠躬尽瘁、*而后已,也是*在北伐的路上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六出祁山” 。谈到这里,包括陈寿同志在内的很多人就要犯嘀咕了:六出祁山,战争的频率极高,而战果很小——始终没能打进中原,如何能体现诸葛亮有杰出的*事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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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其一,战争打的是综合国力,尤其是经济实力,从古至今,都不例外(当然也不能否认指挥员的重要作用) 。蜀汉在这方处于弱势,人口不如曹魏,蜀地面积不如曹魏(虽是天府之国但毕竟只有益州一州之地),粮食上的短缺造成诸葛亮北伐较大的问题,故北伐时总是”粮尽而退“ 。
其二,蜀汉具体的政治*事实力亦不如曹魏 。蜀汉缺乏人才,尤其表现在诸葛亮北伐后期以及诸葛亮*后 。能独挡一面的”五虎上将“只剩了个赵云给他,赵云*后,就只能仰仗魏延了 。而曹魏方面人才济济,统帅类人物有曹真、司马懿,大将有王双、张郃、郝昭、郭淮等,以及在朝中谋划的文臣不计其数 。其三,丢失荆州后,隆中对基本破产,想要逾越祁山北伐难上加难 。恶劣的地理条件,导致战争所需后勤物资供给困难,连顾命大臣李严也难办好粮草运输之事 。况且后主暗弱平庸,朝中反对势力也不可小觑 。
说到这,有人会说了:有如此多的劣势,为什么还要去北伐?答案在《后出师表》中 。虽然此表作者不明,但有一句大实话: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 。然不伐贼,王业亦亡 。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事实上,帮助刘备集团去争取天下,实现诸葛亮的政治抱负在历史兴亡的潮流前,是很难的 。但感人之处就在这,就在诸葛亮明知难为而为之的气概与志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