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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哈代【G.H.哈代】G.H.哈代,(1877-1947 ) 20世纪上半叶享有世界声誉的数学大师,是英国数学界和英国分析学派的领袖,对数论和分析学的发展有巨大的贡献和重大的影响 。除了自己的研究工作之外,他还培养和指导了众多数学大家,包括印度数学奇才拉马努金和我国数学家华罗庚 。
基本介绍中文名:G.H.哈代
国籍:英国
出生日期:1877
逝世日期:1947
Hardy,Godfrey Harold,1877年2月7日生于克兰利,1947年12月1日卒于剑桥。13岁进入以培养数学家着称的温切斯特学院 。1896年去剑桥三一学院,并于1900年在剑桥获得一个职位 。同年得史密斯奖 。以后,在英国牛津大学、剑桥大学任教授 。他和J.E.李特尔伍德长期进行合作,写出了近百篇论文,在丢番图逼近,堆垒数论、黎曼ξ函式、三角级数、不等式、级数与积分等领域作出了很大贡献,同时是回归数现象发现者 。在20世纪上半叶建立了具有世界水平的英国分析学派 。哈代的父亲I.哈代(Hardy)是克兰利中学的教师,母亲索菲娅(Sophia)是林肯师範学院的教师,他还有一个妹妹.哈代的父母很有文化素养,也极重视数学,因经济拮据未能上大学,却为儿女提供了良好的教育.哈代在童年时代就显示出数学的机敏,在克兰利中学接受早期教育时,表现出在数论方面的早慧与多方面的才能.13岁时,他获得奖学金进入当时以数学家摇篮而着称的温切斯特(Winches-ter)学院学习.1896年又获入学奖学金进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继续深造,他的数学生涯从此与剑桥紧密联繫起来.哈代很早就养成喜欢自由提问和探索的习惯,在剑桥开始学习时,他对于机械的授课模式不满,后来幸运地被允许转听套用数学家A.E.H.拉弗(Love)教授的课.这对于哈代后来成长为一名数学家至关重要.他在着作(文献[3],第29节)中生动地写道:“第一个使我拨云见日的是拉弗教授,他教了我几个学期,使我对分析有了第一个严肃的概念.但最使我感激的是他建议我阅读M.E.C.若尔当(Jordan)的名着《分析教程》(Cours d’analyse).我永远不会忘记我读那本杰作时的震惊,这是我这代数学家受到的第一个启迪,读这本书时我才第一次认识到数学真正意味着什幺.”哈代在大学学习期间成绩优异.1898年,他参加了剑桥的数学荣誉学位考试,这是剑桥大学的传统之一,始于18世纪.哈代成为一等及格者,这主要得益于他平时在迅速解题方面的有效训练,但对传统极具反抗精神的哈代认为这种考试是没有意义的.1900年,他被选为三一学院的研究员,随后以极大的热情投入数学研究中,第二年与J.H.金斯(Jeans)共同获得了史密斯奖金.1906年他成为三一学院的讲师,直到1919年一直在那儿工作.1900—1911年间哈代写出大量级数收敛、求积分及有关问题的论文,这些论文为他赢得了分析学家的声望.1908年,他的名着《纯粹数学教程》(A course of pure mathematics)出版了,这部教科书改变了英国大学中的教学状况.1910年,他当选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随后,被哈代自称为生活中的真正的转折点出现了,1911年他开始了同J.E.李特尔伍德(Littlewood)的长期合作,1913年他发现了S.A.拉马努金(Ramanujan).哈代长李特尔伍德8岁,他们结识于1904年,在长达35年的合作中,联名发表了约100篇论文,其中包括丢番图逼近、堆垒数论、数的积性理论、黎曼ξ函式、不等式、一般积分、三角级数等广泛的内容.哈代-李特尔伍德极大函式,哈代-李特尔伍德圆法,哈代-李特尔伍德定理等联繫着二人名字的数学成果正是他们亲密合作的写照.在他们集中合作的1920—1931年间,哈代执教于牛津而李特尔伍德执教于剑桥,他们通过学院的邮政来邮寄数学信件,即使二人同在三一学院时也是如此,并且他们达成一种默契:当互相收到信件时,先不读解法,而是要独立解决其中的问题,直到取得一致意见,最后由哈代定稿.当时,一些不了解内情的国外数学家认为李特尔伍德根本不存在,只是哈代虚构的一个笔名.事实上,李特尔伍德本身就是一个出色的数学家.通过这种密切的学术合作,二人互相切磋促进,共同建立了20世纪上半叶具有世界水平的英国剑桥分析学派.哈代称自己对拉马努金的发现是他一生中的一段浪漫的插曲.拉马努金出生于印度的马德拉斯(Madras),幼年即显示出数学的兴趣和才能,但因生活贫困,要不断为生计奔波,只能靠自学汲取数学知识.1913年初他给哈代寄了一封信,信中陈述了他对素数分布的研究并列有120条公式,涉及数学中多个领域.这些公式大部分已被别人证明,有些看起来容易,实际上证明起来很困难.特别是后来被L.J.罗杰斯(Rogers)和G.N.沃森(Watson)证明的三个公式完全难倒了哈代.哈代确信拉马努金是一位数学天才,于是邀请他到英国,但作为一个婆罗门教的信徒,拉马努金对离开印度感到踌躇.哈代继续力劝拉马努金到剑桥,并经多方努力为他安排了奖学金,1914年4月,拉马努金来到英国.哈代花了很多心血教授拉马努金现代欧洲数学知识,他发现拉马努金知识的局限竟然与它的深奥同样令人吃惊.拉马努金对于证明仅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概念,对于变数的增量、柯西定理根本不熟悉,但是对于数值和组合方面的事实,连分数、发散级数及积分、数的分拆、黎曼ξ函式和各种特殊级数却有深度的理解.他有很强的直觉和推理能力,其工作和思维方式多具挑战性.在哈代和李特尔伍德等人的帮助下,拉马努金进步很快,在素数分布、堆垒数论、广义超几何级数、椭圆函式、发散级数等领域取得了很多成果.他在欧洲的5年里发表了21篇论文,17篇注记,其中几篇是与哈代合作的.他和哈代一起对整数分拆问题作出了惊人的解决,首创了正整数n的分拆数p(n)的渐近公式,这无疑源自拉马努金那极强的洞察力和哈代对于函式理论的娴熟掌握.哈代与拉马努金的成功合作并未持续太久.1917年5月拉马努金患上了肺结核病,由于战争条件及宗教信仰的束缚,拉马努金未得到良好的医治.1919年2月他回到了印度,次年4月去世,年仅33岁.哈代对这位印度数学奇才的英年早逝深感痛惜,他参与整理了拉马努金的论文集,并着有《拉马努金》(Ramanujan,1940)一书,书中包括关于拉马努金生活和工作的12篇演讲稿,比较详细地记述了拉马努金的生平和研究成果,并作了适当的评论,是了解和研究拉马努金的重要文献.哈代和拉马努金这一段交往也长期被数学界传为佳话.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哈代强烈反对对那些反战者的残酷迫害,谴责对进行反战宣传的B.A.W.罗素(Russell)的解职和监禁.后来,在一本秘密传播的小册子《罗素和三一》(BerrardRussell and Trinity,1970)中,他描述了罗素事件及围绕这件事掀起的巨大波澜.1919年,他离开剑桥应聘牛津大学萨维尔几何学教授,这一荣誉职位是依照英国数学家H.萨维尔(Savile)的意见设立的,他曾于1585—1592年任默顿学院院长.哈代在牛津创立了一个活跃的研究团体.1928—1929年间他前往美国普林斯顿做访问教授,与美国数学家O.维布伦(Veblen)交换.1931年重返剑桥,接替E.W.霍布森(Hobson)成为塞得林(Sadleirian)纯粹数学教授,居此位直至1942年退休.1947年,哈代当选为法国科学院外籍院士,是从各国各研究领域中选出的10位科学家之一.他还担任过全国科学工作者学会主席,伦敦数学会主席.在他的数学研究生涯中,获得了许多大学和研究院的奖励.1920年获皇家勋章,1929年获德·摩根奖章,1940年获西尔威斯特奖章,1947年获皇家学会最高奖章科普利奖章. 哈代外貌漂亮,很有风度.他和妹妹都终生未婚,他得到了胞妹始终如一的精心照料,尤其在他的晚年.1947年,哈代在剑桥辞世.哈代被誉为20世纪杰出的分析学家,他的数学贡献涉及解析数论、调和分析、函式论等方面.他一生着述颇丰,计有8部专业书籍和大约350篇论文,包括独着或合作的,全部在《伦敦数学会杂誌》(Journal of the London Mathematical Society,1950)中列出,论文选从1966年开始在牛津出版了7卷,由伦敦数学会的成员校订,并附有注释.作为一位知名数学家,哈代的人品和他的学问同样受到讚誉.他健谈,谈话可以吸引周围很多人;他严于律己,参加该出席的各种会议,履行自己的职责;他富于正义感,痛恨战争,一生中不喜欢任何虚伪的东西.哈代为人谦和,经常强调其他合作者的重要性而对自己轻描淡写,他曾说过正是得益于与李特尔伍德和拉马努金的平等合作才达到了他不寻常的大器晚成.哈代具有出色的与他人合作的才能,E.C.蒂奇马什(Titchmarsh)、A.E.英哈姆(Ingham)、波利亚、E.兰道(Landau)、M.里斯等20世纪数学领域中的精英人物都曾是他的合作者.哈代引导许多年轻人迈入他们早期研究的大门,在他们面临困难时给予帮助和鼓励.N.维纳(Wiener)在他的自传《我是一个数学家》(I am a mathematician,1956)中多次表达了他对哈代的钦佩与感激之情.华罗庚在赴剑桥大学进修时亦得到过哈代的指导和帮助.1936年,华罗庚被维纳推荐给哈代,惜才的哈代对华罗庚极为赏识.华罗庚在解析数论,尤其是圆法与三角和估计方面的研究成果是与他在剑桥的学习和研究分不开的.除热衷数学研究之外,哈代的主要兴趣在球类运动上,尤其对于板球,他是一个能够掌握最新技术的球手和经验丰富的评论家.哈代曾说他之所以选择数学作为自己的事业主要是因为数学是他能做得最好的一件事,而不是由于别的堂皇的理由.他的数学成就基于他对数学的无限热爱和全身心投入.他说研究工作一直是他一生中经久不衰的一大乐事,数学是他为之耗尽了毕生精力的学科.哈代在《一个数学家的自白》[3]中表达了他对数学的看法.这本书在西方数学界有一定的影响,经常被引用,但其中的某些观点也是有争议的.对于数学是否有其自身的存在状态,哈代写道:我认为数学实体是在我们之外而存在的,我们的作用就是去发现它、观察它,那些被夸张地描绘成我们的‘创造物’的定理,不过是我们观察的记录而已.”对于数学美,哈代认为:“数学的美可能很难定义,但它的确是一种真实的美”,“最好的数学既是美的,同时又是严肃的”.哈代对数学的套用,特别是套用于战争很反感.他将纯粹数学视为真正的数学而与套用数学划清界线.他得出结论:“纯粹数学就总体而论显然比套用数学有用.一个纯粹数学家似乎不仅在美学方面而且在实用方面都占有优势.因为有用的东西主要是技巧,而数学技巧主要是通过纯粹数学来传播的.”“真正的数学对战争毫无影响”,“是一门‘无害而清白’的职业.”哈代被公认为他所处时代的英国纯粹数学的领导人,他的活力和热情清晰地印在所有认识他的人的记忆中,他的作品显示出了他过硬的专业知识和对英语文体的精通.“我曾为知识领域添砖加瓦,也曾帮别人添枝加叶;这些东西的价值,比起身后留下某种纪念物的大数学家或任何其他大大小小的艺术家们创造的价值,只是程度上有所不同,性质上并无差异.”[3]这就是哈代对自己一生的总结和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