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这才是中国最好的语文书》中“经典”与“最好”的标准 中国之最的百科书是什么( 二 )


《板桥三娘子》是唐传奇,讲的是旅店老板娘用巫术把宾客变成驴,谋取他们的钱财 。后被人识破,如法炮制,把她变成了驴,不仅财产被掠夺,还给人当苦役 。
《来君绰》,是志怪故事,来君绰因父亲被隋炀帝所杀,并受株连 。亡命途中,受威姓风雅秀才殷勤接待 。宾主把酒言欢,“夜阑彻烛,连榻而寝” 。天明告别,依依不舍 。来君绰一行走出几里又返回,哪有人家?只有一个污水坑,博学秀才原来是只大蚯蚓 。
叶开主张文学教育去道德化 。但不知叶开对这些作品怎样解读?抽象的人性是能解释的吗?还是告诉学生人与动物真的可以“变形”?
第三编 动物小说,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作家:巴金、莫言、王小波、周作人 。
巴金《鸟的天堂》不足为奇,是人教版小学教材保留篇目 。
莫言的作品入选也不足为奇,本人好奇的是叶开“经典”的标准,“最好”的标准 。《上官团长的马》讲的是1976年的新兵“我”在部队当了马夫,负责饲养一匹又老又瞎的豁耳朵的黑马 。第二年,连队已经用上汽车了,别的马已经卖掉,领导让“我”尽快把老马卖掉 。这时候父亲到连队看“我”,认出了老马是1948年牺牲的上官团长的马 。结尾是父亲让我恳求领导把老马卖给他 。
《上官团长的马》被编入《这才是中国最好的语文书》是“首发” 。原来在叶开的眼里,只要是叶开编辑欣赏的就是经典的,就是最好的!这种随心所欲,真有些像“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的个性 。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骂人 。既然叶开把王小波《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选取到教材中,那肯定欣赏特立独行的精神 。小说写的是“我”当知青的时候养的一头公猪,它反抗人对它“猪生”的设置 。不做“配种”的正事,却学会了模仿各种声音 。附近糖厂午饭时汽笛的叫声,它模仿得以假乱真 。每天上午十点就跑房顶上学汽笛叫,工人们听到后就不干活等着吃饭了 。最后,猪被认定为“破坏春耕的坏分子,要对它采取专政手段” 。但猪凭着聪明才智躲过20人的短枪与十几人的火枪,“越狱”成功,变成了长着獠牙的自由野猪 。
王小波的精神是解放的,在《黄金时代》里可以尽情地“性自由” 。但他的人生还是挣脱不掉命运的设置,45岁抱憾离世,没有成为掌握自己命运的“特立独行的猪” 。
王小波的特立独行是有争议的,并不被主流认可 。叶开把他多篇作品编入“最好的语文书”,是慧眼独具吗?
周作人做过伪教育部长,汉奸文人的身份是改不了的 。在民族危难之际,依然提倡闲适幽默的小品文,沉溺于“草木虫鱼”的狭小天地里悠哉悠哉 。在民族危难,国破家亡之际,只有他们这样的文人才有这样的条件,也才有这样的心境 。
鲁迅与周作人亲兄弟反目,分道扬镳 。叶开不选鲁迅的作品,而选周作人的,其褒贬之意已明,难道只是因为文学性吗?
第四编 人与事
亲其师,尊其道 。从叶开为学生选择的这些“教师”来看,叶开是很敬重这几位作家的 。
毛大大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点名批判过几个人:
周作人、张资平是汉奸文人;梁实秋主张的是资产阶级的文艺:

“像鲁迅所批评的梁实秋一类人,他们虽然在口头上提出什么文艺是超阶级的,但是他们在实际上是主张资产阶级的文艺,反对无产阶级的文艺的 。”
以《下棋》为例,此文出自炮火中创作,却没有任何烟火气的《雅舍小品》 。
是,读他写的文字确实让人感到很舒服、很惬意,很风雅 。但你要想想,这是在日寇侵扰,炮火连天的乱世里,梁实秋用心营造的歌舞升平的美好世界,其用心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