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我们不安的是,在《卢湾区志》“大事记”里,我们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民国3年(1914年)“4月8日,沪海道尹兼特派交涉员杨晟与法驻沪总领事甘世东,签订《上海法租界推广条约》 。区境徐家汇路以北、打铁浜以南、吕班路、白尔部路(今重庆中路)以西,全部划入 。9月14日双方勘界 。是为法租界第三次扩张 。”[20]
原来,这条吕班路(重庆南路)在法租界内;而《上海租界志》又告诉我们:法租界是1943年7月由汪伪政权收回的[21] 。也就是说,当年方莹等呼啦啦一大帮子民国海军官兵是在法租界内“联欢”!
更为不幸的是,上海《卢湾区志》第二十四编“军事”第一章“武装”第二节“军事机构”,却告诉我们一个严肃的事实: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上海卢家湾吕班路上根本不会有一家海军联欢社 。
“海军联欢社 重庆南路182号,民国34年8月设” 。[22]
这是怎么一会事!众目睽睽之下的上海卢家湾吕班路(今重庆南路)30年代诺大的一个海军联欢社一下子成了“子虚乌有”?海军联欢社是1945年8月才设立的,而方俪祥女士、郑练简先生等竟然30年代就可以在这里玩耍、参观?
是郑练简先生对事件记忆(是另外一个人的血衣?)发生了错误吗?显然不是 。因为,不仅郑练简先生一人去过、见过,还有他的全班同学和他的马尾海校的校友都曾在这里“亲闻解说词”;“1991年9月在福州举行的‘甲午海战中之方伯签问题研讨会’上,郑(练简)、陈(允权)又遇见马尾海校第一届航海班老学长江家驺同学,又谈论及血衣事,他也证实在上海吕班路海军联欢社甲午中日海战陈列室中看到‘方伯谦当时指挥作战所穿的血沾军衣一套’ 。”
是郑练简先生在时间的记忆上发生了错误吗?抑或印刷上的错误吗?显然不是 。因为,郑练简先生这样说:“本人在1936年秋间,带领本班全体同学,由马尾海军学校去南京海军部报到,途经上海,在上海海军联欢社(当时在卢家湾吕班路)休息两天去南京 。……1937年,轮机五班同学陈允权(福建省福马海军联谊会副会长)也在校课毕业后,由福州马尾海校赴南京报到时,路过上海吕班路海军联欢社 。” [23]两拨人,两个时间,显而易见,既不会是记忆的错误,也不会是刊误 。
是方俪祥女士的记忆发生了错误吗?显然不是 。因为,2002年10月3日,方俪祥女士“来到重庆南路182号门前停下,她指着铁门说:这就是原上海海军联欢社旧址” 。[24]方女士70年后旧地重游,触景生情,“记忆忧新地追述”了童年时的很多故事(前已引述,不再一一) 。[25]“在夕阳余晖下,方俪祥女士离开了原海军联欢社旧址,她似乎感慨万分,心情颇为惆怅,……但今日她毕竟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原海军联欢社旧址 。”[26]
据说,方俪祥女士2002年10月3日重访故地时,曾表示无比遗憾:“她认为她一生的遗憾是没有在她父亲晚年再见一面,如果在50年代初她也在上海居住,方莹将军一定会带她到海军联欢社旧地重游”[27] 。我们不知道,方俪祥女士又会“听”到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据说,方俪祥女士“在夕阳余晖下”告别这个所谓的海军联欢社旧址时,“似乎感慨万分,心情颇为惆怅” 。我们真的猜不透,方俪祥女士感慨的是什么?惆怅的又是什么?
六.“血衣”的故事,还在继续演义着
按道理,方伯谦衣服上的血,是沈寿昌的,不是方伯谦的,即使把这件血衣挂在某个地方展示,只证明了沈寿昌作战英勇;沈寿堃的血,并不能说明方伯谦在丰岛海战沈寿昌死后的战场表现[28],更不能用以来证实方伯谦大东沟海战中是“英勇善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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