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为什么要逃走 樊於期逃亡到燕国之后 为什么差一点就成为了匈奴人

对秦国将军樊於期,因战败逃亡到了燕国,为什么险些成为匈奴?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
前边谈到,韩、赵两国相继亡国,秦国大将王翦屯兵中山,兵锋遥指燕国 。此情此境,燕国还能有什么对策呢?
虽然有代王赵嘉盘踞代地,收拾赵国残余力量,和燕国迅速结成联盟,但这点实力并不足以跟秦国抗衡 。燕王喜到底有什么谋划,史料并没有留下记载,我们只知道太子丹很想有所作为 。
《资治通鉴》原话是这么说的:“燕太子丹怨王,欲报之,以问其傅鞠武”,意思是说,太子丹怨恨嬴政对自己无礼,很想报仇,于是请教鞠武,这位鞠武的身份是太子丹的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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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带出了两个问题:
第一,太子丹最挂心的并不是国家大事,不是燕国岌岌可危的处境,而是嬴政对自己的失礼 。这真是十足的贵族范儿;
第二,司马光的措辞本该是“燕太子丹怨秦王”,却少了必要的“秦”字,变成了“燕太子丹怨王”,显然是站在秦国立场说话了 。
【樊於期为什么要逃走 樊於期逃亡到燕国之后 为什么差一点就成为了匈奴人】先看第一个问题:司马光的史料来源是《史记·刺客列传》,《史记》版本比较详细,说太子丹从咸阳逃亡归国之后,就已经咽不下自己遭受非礼待遇的这口恶气了,开始寻访能人帮自己报仇,后来看到秦国的侵略步伐越跨越大,都已经兵临易水,欺负到燕国的国境线了,国仇和私怨这才合二为一 。
再看第二个问题:也许你已经注意到了,《资治通鉴》进入“秦纪”以来,秦国本位表现得有点明显,比如始皇帝三年“蒙骜伐韩”,不写“秦蒙骜伐韩”,始皇帝十三年“桓齮伐赵”,不写“秦桓騎伐赵”,比比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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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写法,如果以苛刻一点的儒家标准来看,属于政治不正确 。所以朱熹的《通鉴纲目》凡是遇到这类写法通通要改,“蒙骜伐韩”改成了“秦伐韩”,“桓齮崎伐赵”改成了“秦伐赵”——这些都是“纲”的部分,而即便在“目”的部分,朱熹也不含糊,像当下这句“燕太子丹怨王”,朱熹的写法就不是“怨王”,而是“怨秦王” 。
朱熹一切的努力都在消除《资治通鉴》的秦国本位 。我们常说古代中国史学发达,但从这类细节上我们就不难发现,史学首先是政治哲学,其次才是史学 。
你可能会产生好奇:既然朱熹这样努力消除秦国本位,那么《通鉴纲目》在写到荆轲刺秦王的时候,会不会大力表彰荆轲大侠呢?
并没有 。朱熹的写法是:“燕太子丹使盗劫秦王”,这是“纲”的部分,不但连荆轲的名字都没提,还给他加了一个很不名誉的头衔:盗 。这就使得荆轲刺秦王这件壮举和前边讲过的所谓“盗杀”被归为一类了 。
儒家做事,讲究的是正大光明 。那么在燕国的处境上,怎么才算正大光明呢?
鞠武的方案算是比较正确的 。当时面对太子丹的请教,鞠武搬出来的是最传统的合纵策略,唯一的新意就是把匈奴也加了进来 。太子丹不以为然,说这种笨功夫旷日持久,自己可没有那份耐心 。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当《资治通鉴》记载太子丹请教鞠武的时候,把这件事安排在王翦灭赵之后,其实搞反了,参照《资治通鉴》的后文和《史记·刺客列传》,这时候赵国还在苟延残喘呢 。
没过多久,秦国将军樊於(wū)期逃亡到了燕国,被太子丹收留了下来 。
杨宽先生有过一个推断,说樊於期很可能就是近些年里经常出场的秦国将军桓齮,因为败在了李牧手里,要被依法问罪,这才走上了逃亡之路 。
显然,比起当年的甘茂,樊於期简直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了 。这倒不是因为甘茂比樊於期更有本事,而是因为在甘茂的时代里,山东六国还有资本跟秦国抗衡,秦国就算想抄甘茂的家,也必须掂量一下是不是值得跟甘茂撕破脸 。而在樊於期的时代,秦国依法处置高级人才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樊於期既然敢逃跑,那就株连他的全家,还要逼迫燕国交人 。
当初秦昭襄王为范睢索要魏齐的人头,搞得好一场鸡飞狗跳,先是平原君咬紧牙关不交人,后是虞卿抛弃一切带着魏齐逃亡,然后信陵君中了侯嬴的激将法,准备护送魏齐去楚国避难…大家虽然惹不起秦国,但总有不信邪的人站出来跟秦国硬抗 。
如今时局变了,曾经盛极一时的三晋只剩下残缺的赵、魏,而齐、楚两国都不再敢招惹秦国,燕国的国力又跟秦国差距太大 。四下这么一看,按说不会有人敢收留秦国的逃犯了 。鞠武头脑冷静,赶紧来劝太子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