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屈原,大家一定会想到“爱国诗人”这个称号 。这句话完整地概括了屈原的历史价值——“爱国”是他的思想品质,“诗人”是他的文学成就 。所以,千百年来,人们记忆中的屈原似乎是政治化的,文学化的屈原 。但屈原的伟大人格,这一精神内核,往往被人们所忽视 。屈原之后,中国长期沉浸在儒家文化中 。即使后来儒道佛融合,也改变不了儒家的主导地位,但屈原其实是反儒家的 。反儒家的屈原,代表了一种大家都想做却做不到的伟大人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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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画像屈原的肖像
屈原为什么反儒家?这一点在他的代表作《渔父》中表现得非常清楚 。《渔父》中有这样一段话——渔父说:圣人不沉湎于事物,而能穿越世间 。天下泥泞,何不吐其泥,起其浪?大家都喝醉了,为什么不喂坏的吸?为什么要深思熟虑,高瞻远瞩,让自己成为?不难看出,渔夫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 。他说服屈原,即使是圣人也要包容世界 。你为什么这么死板?细想起来,这位渔夫的生存哲学与后世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何其相似!但屈原为了保全自己的人格独立,选择了投河自尽,因为他知道“天下皆浊我独醒,众人皆醉我独醒” 。这个世界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他必须离开 。
司马迁在《屈原列传》中感叹:奇怪的是,屈原用别的材料去游历诸侯,哪个国家不允许,他下令是真的 。言下之意,他应该像孔子一样周游世界 。司马迁是典型的儒家人物,思想灵活,知道人活着就是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当然,司马迁顽强的品质也是值得尊敬的 。但在司马迁的惋惜之词中,他对屈原伟大人格的敬仰之情表露无疑 。
流亡长沙,与屈原有几分神似的贾谊,曾发出这样一声长叹:人在九州,何苦惜此都?虽然贾谊的思想中有法家和道家的成分,但他本质上仍然是一个儒生 。所以贾谊会担心国王抑郁而死,不会主动远离这个世界 。贾谊的抑郁更多的是因为他人对封建王朝的愧疚,而不是对自己独立人格意义的实现 。
【屈原赋 屈原绝笔是什么】到了宋代,苏轼写了一篇散文《屈原庙赋》,把屈原之死解释为尸谏——“生不可力争谏,死犹可望其情而转行”,加上朱等人的背书,屈原以死报国的说法逐渐被大家接受 。其实这种说法在屈原的作品中是没有依据的,但为什么能被接受呢?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这种解释不仅能得到统治者的认可,也能被梦想修身治国的知识分子所接受 。千百年来,大家心目中的屈原是儒家的屈原,而不是先秦时期有独立人格的贵人 。
真正的屈原不容易被社会接受和认可,因为他的精神对我们的生活进行了强烈的讽刺 。就像每年的端午节,我们假装纪念屈原,实际上奉行的是儒家“我们不能改变社会,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观念,践踏了屈原纯洁的人格 。
参考资料:
屈原的楚辞
贾谊的《屈原赋》
苏轼《屈原庙赋》
司马迁《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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