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智商下降( 三 )


或者,对这两只八哥而言,我们这座村庄的生存环境太过险恶,缺乏小八哥成长所需要的宽容和呵护,它们只好过起了现在所谓的“丁克”家庭的生活?
这个疑惑我曾经问过母亲 。母亲愣怔了半天,最后忍俊不禁地笑了 。她大概对这两只八哥是否具有这样的生存智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

八哥智商下降

文章插图
王小波有一篇散文名作《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我以为,那是一只“虚拟”的猪,于荒诞中凸显“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的象征意义 。而我的这两只八哥,完全是写实的 。我自然不会贬低它们,也丝毫没有刻意美化、拔高他们 。母亲曾以两只八哥为例对我进行人生启蒙:“做人要精一点,像那两只八哥 。一年过了一年,还在那儿飞、吃食 。”我至今学不会“精”,但我喜欢这两只八哥的“精” 。否则,它们的鸣声就不会陪伴我的童年、少年那么多年 。有时候我想:假如人们将所能想到的卑劣手段使出来,下毒、拉网、砍掉那棵法梧树以及周边山林、毁坏它们的栖息地......它们的生存智慧还能抵挡那命定的厄运和劫难吗?
而在我的想象里,那“八个九~~八个九”的嘹亮的鸣声,满含生命的自由、愉悦和对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的不屑,至今响彻整座村庄 。


周海,70后,安徽省枞阳县人,写散文,偶尔写诗 。大学期间开始写作,著有散文集《风吹来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