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女性聊天是直男面对女生时面对的最重要的问题,在《水浒传》这样一整本直男的故事里,男人面对女人基本是抓瞎的 。在前文《潘金莲勾引武松为什么会失败》中我们看到,尽管潘金莲撩拨武松的时候步子迈的太大扯了蛋,但如果武松情商不错,会聊天,悲剧其实也是可以避免的 。然而直男并非都不会聊天,比如浪子燕青,就是一个同女性聊天的高手 。
(1)
在聊燕青之前,我们不妨先看看不会聊天的宋江是怎么做的 。
梁山好汉们虽然以不近女色为做人的基本原则,然而在面对大事的时候,往往第一反应还是美人计 。甚至在面对梁山最重要的前途问题招安的时候,梁山高层的第一反应还是对“宋徽宗的婊子”(李逵语)李师师进行攻关,从而为梁山上所有好汉谋得“半世快活” 。
完成这项工作当然不能由李逵进行,毕竟李逵只是一个会玩板斧的人,李师师也不吃这一套;像武松这样有着杀嫂子“前科”的人就更不能在李师师面前出现了 。于是第一次面对李师师的公关,在无人可用之际,宋江只好用“美男计”出马了 。
闲话不提,当宋江、戴宗、柴进与李师师及妓院的虔婆在一起相互介绍完以后,李师师当然会问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来干什么的?(适间张闲多谈大雅,今辱左顾,绮阁生光 。)
男女初次见面的时候,往往彼此之间还不够熟悉,这时第一眼的印象十分重要 。对李师师来说,既然连皇帝都是自己的客户,对一般只会花钱买通虔婆的人当然是看不上眼的;同时对李师师来说,专程想看自己的人多了,宋江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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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如同我们特别喜欢一个歌手,我们和歌手见面的目的是双方做朋友 。那么我们在一起见面的第一句话一定不能是“我是你的歌迷,请给我签个名儿吧!”这样一来,双方再无平等可言,也就不必继续聊天了 。
果然,宋江的答案是:“山僻村野,孤陋寡闻,得睹花容,生平幸甚 。”
这样一来,李师师自然就不会将宋江当成座上宾看待了,只是陪宋江喝茶,于正事绝口不提,等到宋徽宗一来,宋江自然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
(2)
事业没完,宋江第二天只能先奉上一百两黄金,请求第二次会面 。
一般来说,男女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聊天的内容就不能太过流于表面了,在内容的选择上,宋江至少应该在自我介绍方面让自己更“有逼格”一点,然而随着李师师的一句套话“员外识荆之初,何故以厚礼见赐,却之不恭,受之太过 。”
其实李师师什么金银没见过?何况宋江这次只送来一百两黄金,对京城的头牌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宋江对这句话的回答则是:
“山僻村野,绝无罕物,但送些小微物,表情而已,何劳花魁娘子致谢 。”
这直接就承认自己是个乡巴佬了 。李师师当然只能用对待乡巴佬的方法对待宋江——给宋江提供黄金等价的服务 。
于是李师师“邀请到一个小小阁儿里,分宾主坐定,子侍婢,捧出珍异果子,济楚菜蔬,希奇按酒,甘美肴馔,尽用锭器,拥一春台 。”
宋江这时的再一次“谦虚”了起来:
“在下山乡虽有贯伯浮财,未曾见如此富贵,花魁的风流声价,播传寰宇,求见一面,如登天之难,何况亲赐酒食 。”
显然,这次谦虚让宋江彻底失去了李师师的好感,于是书中写道:
但是李师师说些街市俊俏的话,皆是柴进回答;燕青立在边头和哄取笑 。
总之就没有宋江什么事了 。而此后宋江暴露出撒酒疯的陋习,“把出梁山泊手段来”,再来一首水平不怎么样的打油诗……李师师当然不会再理睬宋江,找个理由就把宋江赶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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