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鸬鹚
1656年6月13日,荷兰的第一个访华使团(1655-1657)抵达了运河边上城市济宁 。他们关于水塘里鸬鹚捕鱼的记录,和三个世纪前钱塘江上或者五十年前马尔代夫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 。在欣赏和惊叹之余,这批荷兰人和鄂多立克一样,买了一些鸬鹚捕的鱼回去大快朵颐 。约翰·牛霍夫(Johan Nieuhof,1618-1672)因为其绘画才能而被挑选进入这个使团,于是留下了一张运河鸬鹚的素描,可以让我们想象当时的场景 。
牛霍夫绘制的鸬鹚
荷兰使团访华是在大清开国之初的顺治末年 。到了1816年10月9日,也就是嘉庆二十一年,英国威廉·阿美士德(William Amherst,1773-1857)使团中也在运河亲见了鸬鹚捕鱼 。使团的成员亨利·艾利斯(Henry Ellis,1788– 1855)说:“就在晚餐前,我们有机会看到了捕鱼的水鸟,称为鱼鹰(yu-ying),也就是抓鱼的老鹰,或者渔鸭(yu-ye),抓鱼的鸭子 。它们高高站立在船上的竹竿上,而后从竹竿上一头扎进水里;它们为捕鱼而生,渔民们训练它们把捕到的鱼送回渔船 。我看到它们的脖子上套着一个坚硬的颈圈,以防止它们吞食捕到的鱼类;它们已经习惯于从竹竿猛然扎入水中;它们的体型仿佛疣鼻棲鴨(Muscovy ducks),外表像鲣鸟(booby),尤其是喙部 。”
第一次鸦片战争(1839-1842)后的第二年,法国传教士、汉学家古伯察(Evariste Régis Huc,1813-1860)从西藏抵达了内地 。在途经长江中游的时候,他看到了在湖泊捕鱼的鸬鹚 。那里的渔民捕鱼不带渔网,他们的渔船两侧的船舷上停满了鸬鹚 。以下便是他详细的描述 。
“这些捕鱼的生灵,潜入水中,总是能在喙部带回一条鱼,实在是一幅神奇的场景 。中国人担心他们带羽毛的同伴旺盛的食欲,于是在它们的颈部套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铁圈,既能保持呼吸,又不致于吞食鱼类;为了防止它们在水中嬉戏,浪费工作时间,鸬鹚的一只脚和一只翅膀上系着一根绳;如果呆在水底时间太长,鸬鹚就会被拽出水面 。如果疲惫不堪,鸬鹚可以休息几分钟;但是,一旦发现鸬鹚偷懒忘记了工作,几记竹竿的鞭策便会提醒它的职责,于是这个可怜的潜水者便耐心地恢复它那繁重的工作 。从一个捕鱼点到另一个捕鱼点,鸬鹚站立于船舷的两侧,天然的本能告诉它们绳子的长度和以及船舷每一侧每个伙伴间几乎平均的距离,轻便的小船因而从来不会失去平衡 。我们亲眼看到小渔船舰队上并排分列的鸬鹚布满了整个萍侯湖(Lake Ping-hou) 。”
“这些鸬鹚体型比家鸭大;短脖长喙,嘴部前端钩状 。它们外表邋遢,特别是在劳作一天之后,面目可憎 。它们全身湿漉漉的,羽毛塌陷,紧贴身体,孤立一团,看不出任何眉目,令人厌恶 。”
这是被迫辛勤劳作的可怜的鱼鹰 。很明显,古伯察不喜欢它们 。
以上是到过中国的欧洲人,他们亲眼见到了中国的鱼鹰,因而留下了一手的记录 。令人惊奇的是,没有到过中国的欧洲人,对于中国的鱼鹰,也有描绘 。
托马斯·艾龙姆(Thomas Allom,1804-1872),英国建筑师和艺术家,虽然从来没有到过中国,却创作了一系列中国的风景画,向欧洲大众介绍了中华帝国的风光,其中就有一幅鸬鹚的素描 。托马斯本人或许没有见过鸬鹚,他的画作是根据到过中国的欧洲人的文字记录和绘画而成 。他笔下的鸬鹚,恬静安宁,象征着鸬鹚和其主人和谐共生的亲密关系,与古伯察的记录大相径庭 。
托马斯画的鸬鹚
西方人对于鸬鹚的兴趣一致持续到了二十世纪 。那个时候,照相代替了绘画,流传更为广泛,兹不再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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