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琴文明考古发现了什么东西爱琴地区范围有多大

考古发现
迈锡尼城堡的幕墙以及箭塔、它的纹章式的狮子门以及宏伟的“阿特柔斯宝库”在海因里希·施里曼的时代前在人们的面前静静地守候了数十世纪,所有人都认为它们所代表的只是荷马的英雄时代,希腊文明粗陋的开端 。然而施里曼在这个门后面的墓穴中所发现的珍宝令世人大为震惊,特别是学者为它为它们所展现出的迈锡尼史前居民的精湛工艺而重新改变了对爱琴文明的看法 。
然而在1867年之前就已经有大批的证据存世,如果它们能够被认真地收集和研究的话,施里曼的发现就不会显得这么戏剧性了 。虽然有一些纳贡,比如埃及的底比斯第十八王朝的莱克玛拉(Rekhmara)墓中所发现的瓶罐带有特别的样式,已经被确认为属于地中海的一个民族;然而当时在地中海发现的史前残存为数甚少,不足以认定他们的栖居情况或是文明的程度 。同样,1870年左右默默存放在各个博物馆的爱琴文物也不足以提供揭露隐藏在阿尔戈斯、特洛阿斯(Troas)和克里特神话之下的希腊秘密的钥匙,使它们能够得到更认真的对待 。爱琴器皿自1840年起就在塞夫尔(Sèvres)和纳沙泰尔(Neuchatel)展出,它们的来源一是米洛斯的费拉科庇,另一个是凯法利尼亚岛(Cephalonia) 。
希腊王国成立之初被任命为雅典文物掌管人的德国考古学家罗斯(Ludwig Ross),在他始于1835年对于希腊诸岛的考察中对一些早期凹墓(intaglio)产生了兴趣(此后它们以孤立石,德语“Inselsteine”著世);不过还要等到1878年牛顿(C.T.Newton)证明它们不是变形的腓尼基产品 。1866年为了修建苏伊士运河而在锡拉希亚岛(Therasia)开采白榴火山灰,一种二氧化硅质的火山灰,在开采的过程中采矿工人们发现了一个原始的建筑结构 。之后,1870年法国雅典学院在圣托里尼(锡拉岛)上发现了一批陶器,它们的风格在现在看来明显属于稍早于爱琴晚期的器具,此外同时发现了许多石质和金属的物件 。地质学家福凯(Ferdinand A. Fouqué)根据所覆盖的喷发地层,多少有些武断地将它们定为前2000年 。
同时,1868年比利奥蒂(Alfred Biliotti)在罗得岛伊阿利苏斯(Ialysus)的墓中发现了许多绘有图案的瓶罐,后来人们称之为第三和第四“迈锡尼”时期作品,它们由拉斯金(John Ruskin)带回并在大英博物馆内展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被认为只是年代未定的亚洲当地制品 。也没有人试图将它们与四年后在阿提卡的墨尼第(Menidi),靠近阿尔戈斯赫拉神庙(Argive Heraeum)的一个陵墓中发现的石刻“蜂窝墓”内所发现的物件所关联 。
甚至施里曼在特洛阿斯(Troas)的希沙利克的第一次发掘也没有激起多大反响 。直到第二层“焚毁的城市”于1873年出土,同它的工事和器皿、以及发掘者认为是其贮藏的大量金、银和青铜物件一起进入世人的视野后,才在圈内引起了广泛的兴趣,并且最终跨越了这个圈子获得了普世的影响力 。因此,当施里曼三年后来到迈锡尼墓前,所有的灯光都最终聚焦到了希腊史前的这段辉煌时期 。发现表明,迈锡尼物件的制造和装饰风格同已知的所有艺术门派都不相同,而且对于“孤立石”和伊阿利苏斯器皿越来越广泛的发现,以及对早期锡拉和希沙利克文物的比对让我们对这一文明空间和时间上的深度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人们普遍接受了将荷马笔下的物品和迈锡尼珍品作比照的做法,同时,无疑显示了《伊利亚特》中的文明是其祖先迈锡尼人的遥远遗产 。
施里曼于1878年重新开展了对于希沙利克的工作,并且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于底面地层的知识,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吕底亚”城市第六层所包含的爱琴遗物,直到1879年起担任施里曼助手的多普费尔特博士(Dr. Wilheim Dorpfeld)于后者去世之后对希沙利克继续进行的研究,才抓住了这一点 。不过在施里曼1884年对于梯林斯上层的发掘已经使人们对史前的日常生活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的这一贡献两年后由特松塔斯(Christos Tsountas)在迈锡尼宫殿的发现进一步加深 。然而施里曼在梯林斯的工作直到1905年才重新继续,证实了一直被猜想的事情,即在他所发现的宫殿的底下还有另一座更早的宫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