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最后3年的私人女秘书自述:他深入了我的心( 二 )


就在特劳德绝望时,她妹妹出了个主意,“让我问问阿尔伯特·保曼,看他能不能把你调到柏林去工作 。”保曼是妹妹最要好朋友的姐夫,很有权势 。特劳德说,“好啊 。”当然,她“一点不知道这会是什么结果” 。
一个人生转折就这样在特劳德面前出现 。她接到通知,她的新工作,是柏林的元首办公室 。

我必须承认自己喜欢这个工作
特劳德今天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重大的转折 。她曾无数次地反省自己跨出的这一步,很自责,因为曾为希特勒工作,“也因为我确实喜欢过他 。可他又是如此可怕灾难的根源 。”
她不断盘问自己,“你看,在集中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那些细节后来被揭露出来 。”当时,一般德国人都不知道集中营的细节 。后来,“我读了Viktor Klemperer的书,当然,是在很久之后,但它确实给我很强烈的冲击 。所有这些问题在1933年、1934年的最初阶段,就已经开始发生了 。我觉得自己曾是那么没有感觉和自私迟钝 。我没有去注意去关心 。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沉重地压迫我 。我似乎应该对那个还是孩子的我感到愤怒 。事实是,我没有看到自己逐渐卷入的是什么,对于一切,我只是说‘是’而一点没有思考 。”
她生怕自己这样说,是在为自己辩解,于是进一步自责说,“我这么说,并不意味着要说我那时就不是一个热情的纳粹 。当我去柏林的时候,我也许可以说‘不’,可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只是很好奇 。”
一开始,特劳德是柏林元首办公室的一般工作人员,她并没有在那里见过希特勒 。“我做的事情是打开那些女人给他的求爱信 。他自己并不在那里,其他人也见不到他 。他在自己的私人司令部里,离‘外部办公室’很远 。”
后来,那里有一次打字比赛,“办公室里谣传,说是希特勒在挑秘书 。保曼坚持说我应该去试试 。”虽然特劳德当时对自己的现状相当满意,并没有野心要得到这份工作,“可我还是去考了 。”结果,还考得很好 。
1941年12月初,考得最好的十个女孩被送往希特勒在东普鲁士的司令部 。她们在元首专列的车厢里等待接见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她们被领着穿过黑森林去元首司令部 。“一栋很令人不快的房子 。在勤务人员的区域,有软木的椅子,我们排成一排 。然后,见到了希特勒 。”
“在此之前,我只在新闻里、公开场合上见到过他,他身着军装行纳粹举手礼的样子 。可是现在,来的是一个老年绅士,对我们友好微笑,和我们握手,用他出名的眼神直直看着我们,询问名字 。用一种和蔼的、父亲一样的口气和我们说几句话,然后离开 。走的时候,他就说了声‘晚安’ 。被希特勒接见的经历,完全和我以前的想象不同,那是无害的、和平的气氛 。”
对从小缺少父爱的特劳德,这是内心的颤动 。“我第一次见到他,他也许只是一种姿态 。对我而言,或许感到是一种保护 。那是我长久以来在渴望的东西 。”
接下来是口述记录的测试 。保曼安排了一个女孩陪特劳德进去 。“曾经有一个女孩去为他的口述打字,可实在太紧张,歇斯底里的病就发了 。希特勒怕这样的事情重演 。”
测试过程加深了特劳德对希特勒的好感 。“我进了房间,发现那里很冷,希特勒不喜欢热的房间 。他对我还是很和蔼,他说,‘我的孩子,不要紧张,你不会像我那样老是犯很多错误的 。在这儿坐吧,要不要我为你开暖气?’他指的是电暖器 。他开始口述,我开始打字,发现自己的手指是那么颤抖,根本就瞄不准键盘上的字母 。我看了一眼纸,那上面乱七八糟不成词句 。”也许,本来特劳德也会像那个歇斯底里的女孩一样被淘汰,可是,“他的女勤务员Linge进来,对希特勒说:‘我的元首,里宾特洛甫来电话 。’他像一般的老板一样,拿起电话开始说 。这段时间给了我机会,我把句子重新写成正确的德语 。然后他又开始口述,我打下来,很顺利 。最后,我把记录纸交给他就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