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最宠美妃为何被勒死殉葬?阿巴亥之死( 二 )


天命六年(1621年)三月 , 努尔哈赤集中全副的精力 , 在沈阳、辽阳的战事上 。与之对垒的敌手是袁应泰 。而在战略见识上 , 袁应泰似乎比努尔哈赤低着一个层次 , 努尔哈赤获胜的几率相当大 。可努尔哈赤的心底 , 却始终没有真正地兴奋起来 。
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死 , 女为悦己者容 。男人很多时候 , 在外面打江山、争地盘 , 其实都是挣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孩子的 。现在 , 如此盛大的一场战事 , 竟然找不出一个令自己称心的女子来激赏 , 努尔哈赤的心底多少有一点的意味索然 。
大战前夕的清晨 , 努尔哈赤很早就起床了 。阳光静静地洒在东北的原野上 , 不远处的沈阳城内仍然可以听得鸡的啼声 。宿营的士兵在潮湿的空气里做饭 , 蓝色的炊烟低低地在地面上飘着 , 经久不散 。这些等待着早餐的士卒们 , 过不了多久 , 就会有许多人横尸于这一片郊野了 。这使得见惯血戮的努尔哈赤仍不免有了几许的迷惘 。
这时 , 一位亲信侍卫匆忙地走了过来 , 他跪在地上 , 朗声报告:阿巴亥主子给大汗寄来了一件信物 。
努尔哈赤当下心中暗自大喜 。
努尔哈赤拆封一看 , 是一件以鹿羔蒙绒制成的 , 形状似心脏的极雅致的一个黄色小荷包 , 下端缀有葫芦蔓的装饰 , 这是女真族男女祈求爱情天长地久的信物 。
女真族男女定情的小荷包努尔哈赤笑了 , 他颇愉快地联想起了阿巴亥 , 从前轻唱过的一首女真族情歌:“红线线 , 绿线线 , 偷偷给阿哥绣荷包 。荷包上面绣支箭 , 让他经常来见面 。荷包下面绣朵花 , 盼望阿哥来取它 。花儿旁边绣棵草 , 别等秋后花儿老 。”
努尔哈赤心情大好地摇了摇头:这鬼女子 , 亏她还记挂着这些!随即 , 努尔哈赤声音激荡地传令三军:全军把早餐吃饱 , 下一顿就杀进沈阳城去吃了!
沈阳、辽阳大捷的硝烟尚未散去 , 努尔哈赤把善后的事宜撂给了自己的副手 。努尔哈赤带着随从骑着快马 , “嘚嘚嘚”地往回赶 。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犹豫与反思 , 努尔哈赤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一个傻子似的 , 荒废掉自己宝贵的时光了 。他已经进入到人生的暮霭 , 他的余生中只爱阿巴亥一人 。他为什么不把握住这难得的时光 , 快乐地与阿巴亥相处呢?现在他拿下了辽阳城 , 这是他人生中无上的辉煌 。他一定要亲自把自己心爱的女人 , 接进辽阳城居住 , 以赎回自己这一段时间对于阿巴亥的简慢 。
努尔哈赤赶到萨尔浒的郊外 , 已是午餐的时间 。努尔哈赤很远就下了马 , 让随从远远地跟着 , 独自走近了阿巴亥的居所 。他要给阿巴亥一个意外的惊喜 。
此时 , 萨尔浒郊外的草场看上去是整齐安静的 , 阳光像细碎的波浪似的 , 在微风中起伏的草叶上跳动着 。
阿巴亥在原野上的一座白墙茅屋 , 显得愈发的清正 。努尔哈赤悄声地走近了屋子 , 阿巴亥起先没有看见他 。因此 , 努尔哈赤看见了他一生中难得一见的温馨场面:洗尽了铅华的阿巴亥 , 脸色依然是白里透红的 , 一如草原上一朵金黄的草叶幽香的金莲花 。她当时正亲昵地与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围坐在一起 。一家人只有桌面上一盘简单的青菜 , 一大盆窝窝头 , 却依然是很认真地咀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