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26年【公元526年】公元526年,丙午年(马) 。处在我国南北朝时期 。
基本介绍中文名:公元526年
纪年:丙午年
纪年丙午年(马年)北魏孝昌二年南朝梁普通七年高昌甘露二年莫折念生天建三年杜洛周真王二年刘蠡升神嘉二年鲜于脩礼鲁兴元年陈双炽始建元年葛荣广安元年大事(1)春,正月,辛丑朔,大赦 。(1)春季,正月辛丑朔(初一),梁朝大赦天下 。(2)壬子,魏以汝南王悦领太尉 。(2)壬子(十二日),北魏命令汝南王元悦兼任太尉 。(3)魏安州石离、穴城、斛盐三戍兵反,应杜洛周,众合二万,洛周自松岍赴之 。行台常景使别将崔仲哲屯军都关以邀之,仲哲战没,元谭军夜溃,魏以别将李琚代谭为都督 。仲哲,秉之子也 。(3)北魏安州的石离、穴城和斛盐三戍的守兵譁变,回响杜洛周,叛兵聚合起来有两万之多,杜洛周从松岍出发赶赴叛兵所在地 。行台常景指派别将崔仲哲驻扎在军都关截击杜洛周,崔仲哲战败而全军覆没,元谭的军队在夜间溃逃而散,北魏委派别将李琚代替元谭担任都督 。崔仲哲是崔秉的儿子 。(4)初,魏广阳王深通于城阳徽之妃 。徽为尚书令,为胡太后所信任;会恆州人请深为刺史,徽言深心不可测 。及杜洛周反,五原降户在恆州谋奉深为主,深惧,上书求还洛阳 。魏以左卫将军杨津代深为北道大大都督,诏深为吏部尚书 。徽,长寿之子也 。(4)早先之时,北魏广阳王元深同城阳王元徽的妃子通姦 。元徽担任了尚书令,深受胡太后的信任 。恰好恆州人请求元深担任刺史,而元徽则说元深城府太深,难以测知 。到杜格周反叛时,住在恆州五原的降户策划要拥戴元深为主子,元深害怕了,上书朝廷请求回洛阳 。北魏委派左卫将军杨津代替元深担任北道大都督,诏令元深担任吏部尚书 。元徽是元长寿的儿子 。五原降户鲜于礼等帅北镇流民反于定州之左城,改元鲁兴,引兵向州城,州兵御之不得 。杨津至灵丘,闻定州危迫,引兵救之,入据州城 。礼至,津欲出击之,长史许被不听,津手剑击之,被走得免 。津开门出战,斩首数百,贼退,人心少安 。诏寻以津为定州刺史兼北道行台 。魏以扬州刺史长孙稚为大都督北讨军事,与河间王琛共讨礼 。五原的降户鲜于礼等人率领北镇流民在定州的左城造反,改年号为鲁兴,带兵向州城进发,州兵抵抗而失利 。杨津到了灵丘,闻知定州情况危急,便领兵前去援救,入据州城 。鲜于礼到了,杨津準备出城迎击他,长史许被不允许,杨津手拿宝剑去刺许被,许被跑开而得以倖免 。杨津打开城门出战,斩首数百,贼寇撤退了,人心才稍微安定了些 。朝廷很快诏令杨津担任定州刺史兼北道行台 。北魏任命扬州刺史长孙稚为大都督北讨诸军事,让他与河间王元琛共同讨伐鲜于礼 。(5)二月,甲戌,北伐众军解严 。(5)二月甲戌(初五),北伐的各路军队解除戒严 。(6)魏西部敕勒斛律洛阳反于桑乾西,与费也头牧子相连结 。三月,甲寅,游击将军尔朱荣击破洛阳于深井,牧子于河西 。(6)北魏西部敕勒斛律洛阳在桑乾西边造反,与费也头牧子相互连通 。三月甲寅(十五日),游击将军尔朱荣在深井打败了斛律洛阳,又在北河西边打败了费也头牧子 。(7)夏,四月,乙酉,临川靖惠王宏卒 。(7)夏季,四月乙酉(十七日),梁朝临川靖惠王萧宏去世 。(8)魏大赦 。(8)北魏大赦天下 。(9)癸巳,魏以侍中、车骑大将军城阳王徽为仪同三司 。徽与给事黄门侍郎徐纥共毁侍中元顺于太后,出为护军将军、太常卿 。顺奉辞于西游园,纥侍侧,顺指之谓太后曰:“此魏之宰,魏国不亡,此终不死!”纥胁肩而出,顺抗声叱之曰:“尔刀笔小才,止堪供几案之用,岂应污辱门下,我彝伦!崐”因振衣而起 。太后默然 。(9)癸巳(二十五日),北魏任命侍中、车骑大将军城阳王元徽担任仪同三司 。元徽与给事黄门侍郎徐纥一同在胡太后面前诋毁侍中元顺,使他外出为护军将军、太常卿 。元顺在西游园向胡太后辞行,徐纥侍立在胡太后身侧,元顺指着徐纥对胡太后说:“此人是魏国的宰,魏国不亡,他终不死!”徐纥耸着肩膀出去了,元顺大声叱斥徐纥:“你的那点刀笔小才,只堪供几案之用,岂可以污辱门下,败坏我天地人之常道!”于是拂衣而起 。胡太后默不作声 。(10)魏朔州城民鲜于阿胡等据城反 。(10)北魏朔州城的平民鲜于阿胡等人占据州城而造反 。(11)杜洛周南出,钞掠蓟城,魏常景遣统军梁仲礼击破之 。丁未,都督李琚与洛周战于蓟城之北,败没 。常景帅众拒之,洛周引还上谷 。(11)杜洛周南下,抢掠蓟城,北魏的常景派遣梁仲礼击败了他 。丁未(疑误),都督李琚与杜洛周在蓟城北边交战,李琚战败覆没 。常景率众抵抗杜洛周,杜洛周带着人马回到了上谷 。(12)长孙稚行至邺,诏解大都督,以河间王琛代之 。稚上言:“与琛同在淮南,琛败臣全,遂成私隙,今难以受其节度 。”魏朝不听 。前至呼沱,稚未欲战,琛不从 。鲜于礼邀击稚于五鹿,琛不赴救,稚军大败,稚、琛并坐除名 。(12)长孙稚走到邺地时,朝廷诏令解除了他的大都督职务,以河间王元琛代替他 。长孙稚上奏说:“前次我与元琛同在淮南,元琛失败而我独以保全,于是便产生了私隙,现在我实在难以接受他的指挥调遣 。”北魏朝廷没有準许 。前进到呼沱时,长孙稚不想出战,但元琛不许,强迫他出战 。鲜于礼在五鹿截击了长孙稚,元琛没有前去援救,长孙稚的军队一败涂地,长孙稚、元琛一併获罪而被除名 。(13)五月,丁未,魏主下诏将北讨,内外戒严,既而不行 。(13)五月丁未(初九),北魏孝明帝颁下诏书将要北征,朝廷内外戒严,但是最后却没有成行 。(14)衡州刺史元略,自至江南,晨夕哭泣,常如居丧 。及魏元叉死,胡太后欲召之,如略因刁双获免,征双为光禄大夫,遣江革、祖之南还以求略 。上备礼遣之,宠赠甚厚 。略始济淮,魏拜略为侍中,赐爵义阳王;以司马始宾为给事中,栗法光为本县令,刁昌为东平太守,刁双为西兖州刺史 。凡略所过,一餐一宿皆赏之 。(14)衡州刺史元略,自从到了江南以来,早晚哭泣,常常如居丧那样 。到北魏元叉死后,胡太后想召元略回来,她知道元略因刁双而获免,便徵召刁双为光禄大夫,遣送江革、祖之返回南方以便换回元略 。梁武帝以周到的礼节遣送元略回去,对他的恩宠馈赠特别丰厚 。元略刚渡过了淮河,北魏便委任他为侍中,赐爵位为义阳王 。北魏任命司马始宾为给事中,栗法光为本县县令,刁昌为东平太守,刁双为西兖州刺史 。凡是元略所经过的地方,一餐一宿都给予赏赐 。(15)魏以丞相高阳王雍为大司马 。复以广阳王深为大都督,讨鲜于礼;章武王融为左都督,裴衍为右都督,并受深节度 。(15)北魏任命丞相高阳王元雍为大司马 。又任命广阳王元深为大都督,让他讨征鲜于礼 。任命章武王元融为左都督,裴衍为右都督,两人俱接受元深的指挥调遣 。深以其子自随,城阳王徽言于太后曰:“广阳王携其爱子,握兵在外,将有异志 。”乃敕融、衍潜为之备 。融、衍以敕示深,深惧,事无大小,不敢自决;太后使问其故,对曰:“徽衔臣次骨,臣疏远在外,徽之构臣,无所不为 。自徽执政以来,臣所表请,多不从允 。徽非但害臣而已,从臣将士,有勋劳者皆见排抑,不得比他军,仍深被憎嫉,或因其有罪,加以深文,至于殊死,以是从臣行者,莫不悚惧 。有言臣善者,视之如仇雠,言臣恶者,待之如亲戚 。徽居中用事,朝夕欲陷臣于不测之诛,臣何以自安!陛下若使徽出临外州,臣无内顾之忧,庶可以毕命贼庭,展其忠力 。”太后不听 。元深让自己的儿子随行,城阳王元徽告诉胡太后说:“广阳王携带着他的爱子,握兵在外,将会产生异心 。”于是胡太后便命令元融、裴衍暗中对元深崐加以防备 。元融、裴衍把胡太后的旨令出示给元深,元深害怕了,因此事情不论大小,都不敢自己决定 。胡太后派人问其缘故,元深回答:“元徽恨我恨得入骨,我远在外地,与朝廷关係疏远,元徽陷害我,手段无所不用 。自从元徽执政以来,我的表奏请示,大多不能获準 。元徽不但谋害我而已,凡是跟随我的将士中有功劳的人都受到他的排挤压制,无法同别的军队相比,但是就这样还仍然备受仇恨、嫉妒,有的人稍有罪过,他便加以苛求罗织,以至于被斩首,所以跟从我的人,无不恐惧不安 。如果有谁说我好,元微便对他视如仇敌,而对说我坏话的人,元徽便对待他如亲戚一般 。元徽在朝中掌权,从早到晚想致我于死地,我如何能够放心得了呢?陛下如果让元徽出朝到外州任职,我便没有了内顾之忧,庶几可以战死于贼庭之上,为朝廷效忠尽力 。”胡太后没有準许元深的请求 。徽与中书舍人郑俨等更相阿党,外似柔谨,内实忌克,赏罚任情,魏政由是愈乱 。元徽同中书舍人郑俨等人迭相循私舞弊,违法乱纪,他从外表上看好象挺温和谨慎,而内中实则非常忌恨别人超过自己,在赏罚方面随心所欲,北魏的朝政因此而更加混乱了 。(16)戊申,魏燕州刺史崔秉帅众弃城奔定州 。(16)戊申(初十),北魏燕州刺史崔秉率领众人弃城投奔定州 。(17)乙丑,魏以安西将军宗正珍孙为都督,讨汾州反胡 。(17)乙丑(二十七日),北魏任命安西将军宗正珍孙为都督,让他去讨伐汾州反叛了的胡人 。(18)六月,魏绛蜀陈双炽聚众反,自号始建王 。魏以假镇西将军长孙稚为讨蜀都督 。别将河东薛义轻骑诣双炽垒下,晓以利害,双炽即降 。诏以义为龙门镇将 。(18)六月,北魏绛蜀的陈双炽聚众造反,自称为始建王 。北魏任命代理镇西将军长孙稚为讨蜀都督 。别将河东人薛义轻骑来到陈双炽的战垒前面,对他晓以利害,陈双炽便很快投降了 。朝廷诏令任命薛义为龙门镇将 。(19)丙子,魏徙义阳王略为东平王,顷之,迁大将军、尚书令,为胡太后所委任,与城阳王徽相埒,然徐、郑用事,略亦不敢违也 。(19)丙子(初九),北魏迁移义阳王元略为东平王,不久之后,又提升他为大将军、尚书令,他深受胡太后的信任,与城阳王元徽受信任的程度等同,但是徐纥、郑俨专权,元略也不敢有所违抗 。(20)杜洛周遣都督王曹纥真等将兵掠蓟南,秋,七月,丙午,行台常景遣都督于荣等击之于栗园,大破之,斩曹纥真及将卒三千余级 。洛周帅众南趣范阳,景与荣等又破之 。(20)杜洛周派遣都督曹纥真等人率兵掠夺蓟南,秋季,七月丙午(初九),行台常景派遣都督于荣等人在栗园攻击曹纥真等人,大败敌人,斩了曹纥真以及将卒三千多名 。杜洛周率众南去范阳,常景同于荣等人又击败了杜洛周 。(21)魏僕射元纂以行台镇恆州 。鲜于阿胡拥朔州流民寇恆州,戊申,陷平城,纂奔冀州 。(21)北魏僕射元纂以行台身份镇守恆州 。鲜于阿胡率领朔州的流民侵犯恆州,戊申(十一日),攻陷了平城,元纂奔投冀州 。(22)上闻淮堰水盛,寿阳城几没,复遣郢州刺史元树等自北道攻黎浆,豫州刺史夏侯等自南道攻寿阳 。(22)梁武帝得知淮河堰堤水很大,寿阳城差不多淹没了,便再次派遣郢州刺史元树等人从北道攻打黎浆,派豫州刺史夏侯等人从南道攻打寿阳 。(23)八月,癸巳,贼帅元洪业斩鲜于礼,请降于魏;贼党葛荣复杀洪业自立 。(23)八月癸巳(二十七日),强盗首领元洪业斩了鲜于礼,请求投降北魏 。强盗同伙葛荣又杀了元洪业而自任头领 。(24)魏安北将军、都督恆·朔讨虏诸军事尔朱荣过肆州,肆州刺史尉庆宾忌之,据城不出 。荣怒,举兵袭肆州,执庆宾,还秀容,暑其从叔羽生为刺史,魏朝不能制 。(24)北魏安北将军及都督恆、朔讨虏诸军事尔朱荣路过肆州,肆州刺史崐尉庆宾忌恨他,据城不出 。尔朱荣发怒了,领兵袭击了肆州,抓住了尉庆宾,回到了秀容,让他的堂叔尔荣羽生代理肆州刺史,北魏朝廷不能制止 。初,贺拔允及弟胜、岳从元纂在恆州,平城之陷也,允兄弟相失;岳奔尔朱荣,胜奔肆州 。荣克肆州,得胜,大喜曰:“得卿兄弟,天下不足平也!”以为别将,军中大事多与之谋 。当初,贺拔允及其弟弟贺拔胜、贺拔岳跟随元纂在恆州,平城失陷之后,兄弟几人相互失散 。贺拔岳投奔了尔朱荣,贺拔胜投奔了肆州 。尔朱荣攻克肆州之后,得到了贺拔胜,十分高兴地说:“得到了你们兄弟,天下不愁不能平定!”他任命贺拔胜为别将,军中大事大多与贺拔胜商议 。(25)九月,己酉,鄱阳忠烈王恢卒 。(25)九月己酉(十三日),鄱阳忠烈王萧恢去世 。(26)葛荣既得杜洛周之众,北趣瀛州,魏广阳忠武王深自交津引兵蹑之 。辛亥,荣至白牛逻 。轻骑掩击章武庄武王融,杀之 。荣自称天子,国号齐,改元广安 。深闻融败,停军不进 。侍中元晏密言于太后曰:“广阳王盘桓不进,坐图非望 。有于谨者,智略过人,为其谋主,风尘之际,恐非陛下之纯臣也 。”太后深然之,诏榜尚书省门,募能获谨者有重赏 。谨闻之,谓深曰:“今女主临朝,信用谗佞,苟不明白殿下素心,恐祸至无日 。谨请束身诣阙,归罪有司 。”遂径诣榜下,自称于谨,有司以闻 。太后引见,大怒 。谨备论深忠款,兼陈停军之状,太后意解,遂舍之 。(26)葛荣得到了杜洛周的部众之后,北去瀛州,北魏广阳忠武王元深从交津领兵追蹤葛荣而进 。辛亥(十五日),葛荣到了白牛逻,率轻骑突袭在章武的庄武王元融,杀了他 。葛荣自称天子,定国号为齐,改换年号为广安 。元深得知元融失败,便按兵不动 。侍中元晏秘密地告诉胡太后:“广阳王徘徊不进,坐图非分之想 。有一个叫于谨的人,他智谋才略过人,担任元深的军师,在如今动荡不安之时,恐怕他不是陛下的忠诚之臣 。”胡太后对元晏的话深表同意,便张榜于尚书省门前,以重赏招募能抓住于谨的人 。于谨得知这一情况之后,对元深说:“如今女主临朝,信任重用谗邪奸佞之徒,假如她不明白殿下您的一片真心,恐怕灾祸很快就会降临 。于谨我请求捆绑自己赴朝,向有关官署投案服罪 。”于是便径直来到尚书门前的榜文之下,自称是于谨,有关官署把情况报告了朝廷 。胡太后召见于谨,勃然大怒 。于谨详细地讲述了元深对朝廷的忠诚,兼而说明了停兵不进的原因,胡太后明白了情况,于是便放了于谨 。深引军还,趣定州,定州刺史杨津亦疑深有异志;深闻之,止于州南佛寺 。经二日,深召都督毛謚等数人,交臂为约,危难之际,期相拯恤 。謚愈疑之,密告津云,深谋不轨 。津遣謚讨深,深走出,謚呼噪逐深 。深与左右间行至博陵界,逢葛荣游骑,劫之诣荣 。贼徒见深,颇有喜者,荣新立,恶之,遂杀深 。城阳王徽诬深降贼,录其妻子 。深府佐宋道为之诉理,乃得释 。道,繇之玄孙也 。元深领兵返回,前往定州,定州刺史杨津也怀疑元深有异谋 。元深知道情况之后,停在州城南边的南佛寺 。两天之后,元深召来都督毛謚等人,同他们订立盟约,约定危难之时,互相援救 。于是,毛謚越发怀疑他了 。便秘密地告诉杨津,说元深图谋不轨 。杨津派遣毛謚讨伐元深,元深跑走了,毛謚带人喊叫着去追逐元深 。元深同身边人抄小道到了博陵地界,遇上了葛荣的流动骑兵,便被抓获送到葛荣那里 。寇贼们见了元深,喜欢他的人还不少,葛荣刚自立为王,对此很反感,担心手下的人拥奉元深为主,便杀了元深 。城阳王元徽诬陷元深投降了贼寇,逮捕了他的妻子、儿子 。元深的府佐宋道替他们申诉,才得到释放 。宋道是宋繇的玄孙 。(27)甲申,魏行台常景破杜洛周,斩其武川王贺拔文兴等,捕虏四百人 。(27)甲申(疑误),北魏行台常景击败了杜洛周,斩杀杜洛周手下的武川王贺拔文兴等人,捕获了四百人 。(28)就德兴陷魏平州,杀刺史王买奴 。(28)就德兴攻陷了北魏的平州,杀死了该州刺史王买奴 。(29)天水民吕伯度,本莫折念生之党也,后更据显亲以拒念生;已而不胜,亡归胡琛,琛以为大都督、秦王,资以士马,使击念生 。伯度屡破念生军,复据显亲,乃叛琛,东引魏军 。念生窘迫,乞降于萧宝寅,宝寅使行台左丞崔士和据秦州 。魏以伯度为泾州刺史,封平秦郡公 。大都督元义停军陇口,久不崐进,念生复反,执士和送胡琛,于道杀之 。久之,伯度为万俟奴所杀,贼势益盛,宝寅不能制 。胡琛与莫折念生交通,事破六韩拔陵浸慢,拔陵遣其臣费律至高平,诱琛,斩之,奴尽并其众 。(29)天水百姓吕伯度,本来是莫折念生的同党,后来又占据显亲这个地方抵抗莫折念生,接着因不能取胜,便跑去投靠了胡琛,胡琛任命他为大都督、秦王,资助他兵力战马,让他去攻打莫折念生 。吕伯度多次打败莫折念生的军队,又占据了显新,于是反叛了胡琛,从东边引来了北魏军队 。莫折念生穷途无路,向萧宝寅乞求投降,萧宝寅指使行台左丞崔士和占据了秦州 。北魏任命吕伯度为泾州刺史,封他为平秦郡公 。大都督元义把军队停在陇口,久而不进,莫折念生又反叛了,抓住崔士和送往胡琛那里,在路上杀了崔士和 。之后,吕伯度被万俟奴杀了,于是贼寇的势力更加强大,萧宝寅无法加以制伏 。胡琛与莫折念生相互勾通,对破六韩拔陵渐渐不恭起来,破六韩拔陵派遣他的臣子费律到了高平,诱惑胡琛,斩了胡琛,万俟奴把胡琛的部众全部兼併 。(30)冬,十一月,庚辰,大赦 。(30)冬季,十一月庚辰(十五日),梁朝大赦天下 。(31)丁贵嫔卒,太子水浆不入口,上使谓之曰:“毁不灭性,况我在邪!”乃进粥数合 。太子体素肥壮,腰带十围,至是减削过半 。(31)丁贵嫔去世,太子萧统因生母亡故而点水不进,梁武帝派人对他说:“哀伤不能毁了性命,何况我还在呢!”于是萧统才喝粥数合 。太子萧统身体向来肥壮,腰带有十围之长,可是到现在却减削过半 。(32)夏侯等军入魏境,所向皆下 。辛巳,魏扬州刺史李宪以寿阳降,宣猛将军陈庆之入据其城,凡降城五十二,获男女七万五千口 。丁亥,纵李宪还魏,复以寿阳为豫州,改合肥为南豫州,以夏侯为豫、南豫二州刺史 。寿阳久罹兵革,民多离散,轻刑薄赋,务农省役,顷之,民户充复 。(32)夏侯等人的军队进入北魏境内,所向披靡,无城不摧,辛巳(十六日),北魏扬州刺史李宪献出寿阳投降,宣猛将军陈庆之入据该城,一共有五十二城投降,俘获男女七万五千名,丁亥(二十二日),梁朝放李宪回北魏,又以寿阳为豫州,改合肥为南豫州,任命夏侯为豫、南豫二州刺史 。寿阳久遭战乱,百姓大多离散,夏侯减轻刑罚,减少税赋,经营农业,减免劳役,很快,民户又多起来了 。(33)杜洛周围范阳,戊戌,民执魏幽州刺史王延年、行台常景送洛周,开门纳之 。(33)杜洛周围攻范阳,戊戌(疑误),范阳百姓抓住了北魏幽州刺史王延年、行台常景,把他们送给杜洛周,杜洛周开门接纳了他们 。(34)魏齐州平原民刘树等反,攻陷郡县,频败州军,刺史元欣以平原房士达为将,讨平之 。(34)北魏齐州平原郡的百姓刘树等人造反,攻陷郡县,频频地击败州里的军队,刺史元欣任用平原人房士达为将领,讨平了刘树等人的叛乱 。(35)曹义宗据穰城以逼新野,魏遣都督魏承祖及尚书左丞、南道行台辛纂救之 。义宗战不利,不敢进 。纂,雄之从父兄也 。(35)曹义宗占据了穰城而逼迫新野,北魏派遣都督魏承祖以及尚书左丞、南道行台辛纂去援救 。曹义宗交战失利,不敢前进 。辛纂是辛雄的堂兄 。(36)魏盗贼日滋,征讨不息,国用耗竭,豫征六年租调,犹不足,乃罢百官所给酒肉,又税入市者人一钱,及邸店皆有税,百姓嗟怨 。吏部郎中辛雄上疏,以为:“华夷之民相聚为乱,岂有余憾哉?正以守令不得其人,百姓不堪其命故也 。宜及此时早加慰抚 。但郡县选举,由来共轻,贵游俊才,莫肯居此 。宜改其弊,分郡县为三等清官,选补之法,妙尽才望,如不可并,后地先才,不得拘以停年 。三载黜陟,有称职者,补在京名官;如不历守令,不得为内职 。则人思自勉,枉屈可申,强暴自息矣 。”不听 。(36)北魏国内盗贼日益增多,征讨不停,国家财用耗竭,提前徵收了六年的租调,还不够用,于是又停发了给百官们的酒肉,又向每个进入集市的人徵收一个钱的税,以至投住旅店都要纳税,百姓无不嗟怨 。吏部郎中辛雄上奏,认为:“汉、夷之民相聚生乱,难道还有别的什幺怨恨吗?完全是由于太守、县令任用不当,百姓们不堪于他们的欺压的原故 。宜于乘现在对百姓早加抚慰 。但是对于郡守县令的选拔向来都不重视,因此王公贵族和才俊之士,都崐不肯担任这些官职 。应该改革这一弊端,把郡县分为三等的清官,选补的办法,应当规定才能和门望两个方面同时都要具备,如果不能同时具备,先才能而后门望,不能拘泥于年资的长短 。三年升降一次,有称职者,可以委任为京城中的官员;如果没有担任太守、县令的经历,便不能在朝廷内任职 。如此一来,便人人思以自勉,百姓的枉屈可以申雪,天下强暴自然平息了 。”但是这一建议没有被採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