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中国微型小说年选


2013中国微型小说年选

文章插图
2013中国微型小说年选【2013中国微型小说年选】今年选本共收入微型小说140篇 , 共八辑 , 涵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作家们站在道义与良知的立场上 , 关注弱势群体 , 他们不刻意渲染底层的苦难 , 弱势群体的无助、无望 , 社会的不公 , 而是书写心灵的高贵、以人性之光照亮黯淡的生活 , 给人以希望与憧憬 。2013年微型小说作品大都选了一个很好的切入角度 , 运用了旁敲侧击、一石多鸟的写作技法 , 从一个画面、一个无关紧要的对象抑或是一瞬间之中 , 捕捉住了一种睿智、一种内涵、一个耐人寻味的场景 , 此时作者笔下的无数小场景小故事组成我们已知的和未知的世界 , 在这里 , 已知因深入思考而升华 , 未知则不断转为已知 , 如此往复循环 , 周而复始 , 给人以思想上的冲击.
基本介绍书名:2013中国微型小说年选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页数:267页
开本:16
品牌:广东花城出版社
作者:卢翎 中国小说学会
出版日期:2014年1月1日
语种:简体中文
ISBN:9787536069404
基本介绍内容简介花城年选系列 , 权威名家精选 , 沉澱文学精髓 “2013花城年选”由何建明 、谢有顺、洪治纲、向继东、李晓虹、李小雨、杨光洲、卢翎、王幅明、陈惠琼、朱航满、王泉根、叶铁桥等诸多名家编选 , 为您的海量阅读择优助力 。丛书囊括小说、散文、随笔、诗歌、报告文学、民间记事、散文诗、儿童文学等11种年度精选图书 。作者简介卢翎 , 1966年生于天津市 , 文学博士 , 天津师範大学文学院教授 , 中国小说学会秘书长 。曾发表《在动荡中前行的中国小说》、《逼近历史的真相》等学术论文30余篇 , 出版学术专着《都市的叙事》、《滕刚评传》等 。图书目录2013微型小说印象(序)卢翎 第一辑 山左史家聂鑫森 紫鹊界聂鑫森 走样赵新 您知道我是谁幺赵新 大雪纷飞的日子阿成 鱼醉阿成 多一事刘心武 照镜子的保全刘心武 动机孙春平 派克钢笔孙春平 第二辑 欧远芳的誓言谢志强 沃土谢志强 橘子树于德北 茱萸于德北 入侵者芦芙荭 麦垛芦芙荭 沉默者陈毓 糖陈毓 私语甘桂芬 逃离甘桂芬 出阁陈柳金 最后的鱼鹰陈柳金 第三辑 包子王明前茶 煮乾丝明前茶 渡船王往 乡间读书人王往 麦芽糖江岸 一个人的村庄江岸 一只大鸟刘林 罗桑到底说了什幺刘林 包叔安石榴 深秋的秘密安石榴 处境周海亮 镜子周海亮 十一条街于心亮 老同学于心亮 第四辑 请叫我麦子田洪波 苍生田洪波 田园牧歌袁省梅 鸽子笼袁省梅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殷贤华 送温暖殷贤华 山上有棵大树欧阳明 老家有多远欧阳明 民工王乐的幸福徐国平 一头牵不上楼的黑驴徐国平 腊伟夫妻冷清秋 到洛河岸边去看海冷清秋 虎子梅寒 老人和马梅寒 第五辑 蝴蝶庄司玉笙 七宗罪陈力娇 戏神刘建超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蔡楠 蒲公英的歌唱曾颖 寻找一棵树赵明宇 黑面陈墨中白 最恩爱的夫妻闵凡利 距离陈敏 六月六 , 晒红绿徐成龙 半堂课王琼华 谨慎邢庆杰 梅花引杨小凡 不说爱情顾文显 许武之死徐水法 第六辑 桂花桥田双伶 摆渡叶仲健 婚姻很脆弱崔立 碧玺立夏 白虎汤杨海林 讲故事的老树顾亚红 穿越时光的红卫衣白云朵 浪漫之夜孙道荣 牛斗金光 瘦马孟宪歧 亮虫朱道能 机关的人蒋寒 平中见奇蔡中锋 局长念白字韦名 第七辑 世界以痛吻我郭震生 绝鑒何一飞 一个人和羊王族 鳜鱼魏柏林 老朋友李晓 夭桃秾李念一 怯懦安宁 一棵白菜的意外遭遇戴玉祥 唱戏的赵兴隆周伶俐 卖油条的两口子刘摘星 风雪夜归人惠中平 大城小事锦瑟 自助餐尹广 凑数王振东 第八辑 鼹鼠路也 墨一迪的画常聪慧 陪一只蚂蚁去散步宁柏 小河悠悠刘德刚 最后闫高巍 古董耿春元 婚誓胡晓宇 黑手张洪学 杮树茨园 父亲的春运黑王辉 爱情保鲜黄华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张尚洁 穿裙子的少年橡皮 第九辑 档案里的纸条陈永平 爱情沉醉的春夜黑王辉 报恩记牧娃 苏小妹蓝月 颗粒归仓孙昊 秘密王生文 葛花儿灿烂张绍广 朋友孙艳梅 姥爷李立泰 老孙李永生 捡豆腐衣袂 行为艺术家雷杰龙 拉住太阳不下山王存华 求你一件事朱红娜 空房子王选 第十辑 鱼刺沈洛羊 新鲜空气陈树茂 你像一袋盐杨松华 赵秀公园的鸽子杜文娟 我是一个病人郭震海 手术何君 时差男孩张晓晗 最后一次告别胡发平 采编方法张炎 寻找一张脸陈勤 一棵被声名所累的杮子树秦羽墨 承诺白旭初 黑暗中你会看见什幺明晓东 捧砚张晓林序言2013微型小说印象 卢翎 如果 , 将这一年又一年的微型小说放在20世纪80年代以来独立发展的微型小说历史进程中考量 , 那幺 , 今天的微型小说无疑是精彩的、好看的 , 是日臻圆熟与精緻的 。其实 , 文学本身是一个不断积累与建设的过程 , 一年又一年 , 添砖加瓦 , 平缓而从容 , 却也有一种前行中的自足与欢悦 。2013年 , 应该是这一“进程”中的一个段落 , 是走向“气象万千”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 , 平实、稳健 , 应和着潮流与趋势 。在现实与历史的双重维度上 , 它关注着进程中的“当下” , 记录历史前行中的“身影”;在当下的语境回眸“历史” , 在重叙中走向“历史”的深处 。进入21世纪后 , 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迅猛发展、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 , 漫长历史进程中稳固的农业文明传统不可遏制地龟裂、瓦解、消逝 。近几年来 , 乡村的凋蔽、家园的荒芜、传统乡村伦理的溃败成为微型小说乡土叙事的重要表征 。2013年的微型小说在这一方面有着较为突出的体现 。土地就是家园 , 失去了土地 , 也就失去了根 , 失去了祖祖辈辈于血脉中留存的记忆 。陈柳金的《出阁》 , 在近60年社会历史变迁的宏阔背景下 , 以悲伤的语调讲述了农民在失去土地的那一刻无限的悲哀与无助 。作品以祖母的“紫藤盒”贯穿始终 , 这个神秘的、祖母珍藏了一生的“紫藤盒” , 是祖母出嫁时的嫁妆 , 它装满“红枣、板栗、莲子、花生、稻穀、小麦” , 是祖祖辈辈对土地和五穀的膜拜 。“紫藤盒”还是祖母一生辛勤劳作、守护土地与家园的见证 。如今 , 即将成为“裸体农民”的祖母 , 失去了一切 。诀别时刻 , 仪式的庄严、“紫藤盒”的美丽、“撒帐歌”的欢快将失去土地、家园人们内心的茫然映衬得无限凄凉 。失去了土地、家园的人们 , 也就如同风雨中的浮萍 。赵明宇在《寻找一棵树》中 , 以主人公近乎疯狂的行为 , 将这种“怀念”诠释得撕心裂肺 。大树陪伴“我”长大成人 , 它记载了“我”全部生命的记忆 。大树被卖到了城里 , “我看到大树在风中摇晃着枝头” , 仿佛听到它在城市风中悲咽 。这悲咽是唱给土地和家园的輓歌 , 也是人性被辚辚前行的历史车轮碾压时的呻吟与悲咽 。还有《最后的鱼鹰》(陈柳金)、《麦垛》(芦芙荭)、《一头牵不上楼的黑驴》(徐国平)等等 , 它们不企求记录大时代、大裂变 , 藉助微型小说独有的品质 , 将一个个鲜活的、充满生命质感的片断、瞬间呈现出来 , 成为这个时代的注解 。以土地、血缘、亲情为根本维繫乡村生活和睦与温馨的传统乡土伦理 , 随着土地丧失而崩塌 。贪婪、冷酷、丑恶……潘多拉盒子里被释放出来的恶魔 , 在乡间肆意横行 。石建希的《空巢》中 , 老崔内心的猜疑、恐惧和焦虑映现出空旷的乡村中邪恶如杂草般疯狂地生长 , 人人自危 。田洪波的《请叫我麦子》中 , 回乡报恩的麦子时时感受着恭敬之中阵阵的“寒意” , 这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家乡 , 那些“重情重义”乡邻既熟悉又陌生 , 他渴望一声亲切的“麦子” , 渴望那曾经的“情义” 。安宁的《怯懦》则以女儿的忏悔 , 将亲情在金钱、地位、社会阶层差距面前的无奈与无助渲染令人心酸 。而江岸的《一个人的村庄》则将这乡村生活中传统伦理的溃败推向了极致 。年迈的父亲被得到了财产的儿子们遗弃在“大山的褶皱里” , 父慈子孝温馨和睦的村庄 , “成为了老人一个人的村庄” , 孤苦无依寂寞冷清 。种菜、卖菜 , 老人倒也自得其乐 。然而 , 这孤苦无依寂寞清冷的“自得其乐” , 却一次次地被山下的儿子们“洗劫一空” 。老人茅草屋内一片狼藉 , 惨不忍睹 , 这也成为了传统乡土伦理的崩塌后的乡土世界的写照 。遍体鳞伤、满目疮痍的乡土世界 , 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地唤醒了那些沉潜于生命中记忆与情结 。着力挖掘生命记忆中往昔生活的诗意 , 成为了一种普遍的审美诉求 。江岸在一篇创作谈中曾这样写道:“每次写黄泥湾 , 我都看见孩提时期的许多人 , 我的父老乡亲 , 我的很多故事都发生在我的童年时期 , 和当下的生活格格不入 。……就是这样的山水养育了我 , 那个时期的生活给我打下了太深的烙印 。我更喜欢忆旧 , 只有那个时代的乡村才属于我 。我在那个时代切切实实地生活过 , 生活苦涩困窘得难以想像 , 但那时我们无拘无束 , 我是快乐的 。”(江岸:《我的微型小说创作》 , 《亲吻爹娘》 , 光明日报出版社2010年 。)“麦芽糖”或许就是江岸苦涩生活中“甜美”的记忆 。《麦芽糖》中 , 田大妈终于在麦收时节回到了家乡 , “那年秋后 , 整个村庄的孩子都吃到了田大妈亲手做的又香又甜的麦芽糖” 。製作麦芽糖 , 既不需要複杂的程式 , 也不需要神奇的秘方 , 因为田大妈对麦子的“深情厚意” , 它格外的“香甜” , 这香甜是与明丽纯净的天空、恬淡温馨的日常生活、春种秋收日复一日的农事劳作的庄严与欢悦联繫在一起的 , 是对田园牧歌生活的无限怀念 。麦芽糖的“香甜”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刻入生命的记忆中 , 那些和麦芽糖一起融入生命记忆中的还有乡间挑着担子的货郎、走街穿巷的手艺人 , 他们的到来 , 是童年生活中最为快乐的记忆 。衣袂的《捡豆腐》就讲述一位手艺人的故事 。“捡豆腐”即手工製作豆腐 , 因为这“手艺” , 吴二化敌为友 , 与马老六共赴岁月的艰辛 。“捡豆腐居然捡得同生共死” , 于是“手艺” , 就不单纯只是一种技艺 , 它还是担当、情义和质朴淳厚的人情 。也正是因此 , 它具有了“温度” , 温暖着人心 。还有李立泰的《姥爷》、张绍广的《葛花灿烂》等等 , 在这些作品中 , 作者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童年的叙述视角、以回忆的方式讲述故事 , 追忆生命中留下了深刻记忆的人和物件 , 因为这“温度” , 他(它)们成为一种象徵 , 乡土诗意的象徵 。从更为广泛的意义上讲 , 手艺是前工业时代的产物 , 它不仅存在于乡村 , 也遍布于城市 。那些身怀绝技的人们 , 曾经是我们生活里的一道风景 。在工业化的流水线可以生产我们所需要的一切的今天 , 他们或留存于记忆中 , 或隐没于繁华喧闹的城市的边缘 。穿小巷、过窄桥 , 在陋巷里、在不起眼的小店中 , 这些拥有精湛技艺的人们 , 固执地保留着一种不合时宜的生活方式 , 守望着一种精神 。他们的存在似乎只为一些“微不足道”的“手艺”:包包子、切乾丝、打烧饼……明前茶在《包子王》《煮乾丝》《烧饼葛》《药剂师》《熬果酱的女孩》等等作品中 , 讲述了这样一群人的故事 。明前茶是深谙微型小说之道的 , 在这些作品中 。他并不急于表白什幺 , 传达什幺 , 只是平静、舒缓而又温情地讲述每一项平常却又绝世的技艺以及它的一招一式 , 专注于它们的“体温”、它们所蕴含的岁月沧桑、它们同心灵之间的秘密、它们对自然的敬畏 。无疑 , 作者是要力图保存一些过去的东西 , 像传统的价值观、生活方式、情感方式 , 这一切又无不指向现代生活中的种种弊端 。但同时 , 作者也深知 , 这些技艺终将会被机器替代 , 只适宜放在博物馆中 , 供人鉴赏、回忆 。因此 , 我很难用反抗工业文明或反思现代化这样的概念去概括这些作品 , 贴上某种理念的标籤 。或许明前茶也无意于急切地传达某种价值判断 , 他只是将生活中稍纵即逝的那一剎那捕捉到 , 并传达了出来;或许只为一次匆忙凌乱前行中的驻足回眸;为了农业文明残照中那一抹绯红的悽美;为了一种複杂而难尽言的生命意绪…… 几年来 , 在我的阅读视野中 , 微型小说中书写“文革”的作品不多 , 且多注重荒谬岁月中美好情愫与高洁人格的呈现 。总体上的印象是轻了些 , 缺乏一种诘问历史的力量 。2013年的微型小说中 , 也不乏这样的作品 , 像《颗粒归仓》(孙昊)、《秘密》(王生文)、《苍生》(田洪波)、《苏小妹》(蓝月)等等 。同时 , 我还读到了这样一些作品 , 像谢志强的《欧远芳的誓言》(系列微型小说)、陈敏的《距离》、杨小凡的《梅花引》、孙艳梅的《朋友》、李永生的《老孙》等 , 它们显示出微型小说走向历史深处的一种努力 。这些作品巧妙地以一个个蕴含丰富历史内涵的片断或物件为叙述的核心 , 在冷静、内敛的叙述中 , 撕开历史的重重帷幕 , 展现极左政治的荒谬、对人的扭曲 。以“革命”的名义 , 谢志强在《欧远芳的誓言》、《沃土》等微型小说中展现了政治权力伙同男性权力 , 压抑与戕害女性生命的惨烈图景 。为了表明“扎根”的决心 , 欧远芳剪掉了婀娜多姿令男生们产生无限遐想的辫子 。她的性别被泯灭 , 成了“誓言”的化身 , 政治的工具 。然而 , 场长儿子使欧远芳怀孕了 。虽然作者表达得十分隐晦 , 但是 , 还是可以看得出 , 欧阳芳是不情愿的 , 她只不过是场长儿子的“猎物” 。场长的权力使欧远芳避免了被批判的厄运 , 她却为了“誓言”一次次地堕胎 , 子宫——象徵着女性孕育生命的沃土——备受摧残 , 再也无法孕育生命 。失去了“传宗接代”能力的欧远芳 , 终被场长儿子抛弃 。当“我”再次见到欧远芳 , 她的长髮重又垂腰 , 仿佛又回到了“起点” , 然而 , 此刻的欧远芳已被剥夺殆尽 。“翩翩飞舞”的辫子将政治与男性双重权力下女性的悲剧和作者对生命内在疼痛的悲悯与体恤 , 意味深长地传达出来 。陈敏的《距离》、杨小凡的《梅花引》 , 都选择了“晚辈”作为叙述者或叙述视点 。相对于父辈而言 , “我”、麦豆因年幼 , “文革”只是懵懂之时内心中一个个谜团 , 这谜团深深地植入生命记忆中 , 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益膨胀 。“晚辈”们不得不因此探究在那个时候 , 到底发生了什幺?他们从父辈们的“怪异”行为入手 , 进入了他们个人的精神空间 , 在这里 , 看到的是“噩梦”并未随“文革”的结束而终结 , 相反父辈们的“噩梦”开始于结束之处:忏悔与赎罪伴随着父亲(《距离》)和三弄叔(《梅花引》) , 父亲在忏悔中度过余生 , 直到生命结束 , 而三弄叔终因无法获得救赎 , 在几十年后投塘自尽 。与《距离》、《梅花引》不同 , 孙艳梅的《朋友》中 , 老杨以一生的潦倒与平庸保全了父亲 , 父亲一生固守着这份情义 , 既是报恩 , 又是另一种形式的赎罪 。“你没经历过那个年代 , 你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父亲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不难发现 , 这些作品的叙述无意于重返历史的现场 , 探寻“真相” 。已经长大成人的“晚辈”们更为关注的是对“文革”结束后的漫长岁月里(这也是他们成长 , 并获得认知的岁月)父辈们个体精神空间的凝视 , 这种凝视 , 意味作品对“文革”反思在“非人性”“荒谬性”中走向了荒谬历史中个体生命的际遇的呈现 , 它昭示出 , 生命中政治暴力所造成的精神创伤成为了一种特殊的生命记忆 , 它顽强地生长着 , 作用于人的心灵与精神 , 并使人们永远无法走出历史的阴影 。同时 , 这种凝视 , 也将拷问指向了个体 , 无论是施暴者还是受虐者 , 作为个体在历史悲剧中的责任 。2013年微型小说中 , “小说性”的缺失令人堪忧 。在阅读与遴选的过程中 , 我发现一些作品成为了某种理念的直接演绎与诠释 , 为了所谓的深度、所谓的思想 , 牺牲了微型小说的“小说性” 。微型小说不是概念、理念的传达 , 这是它与寓言的边界 。寓言只需提炼、概括出一个理念、说清一个道理就可以了 , 而微型小说则不然 , 它的目的性不如寓言那般直接与强烈的 , 它的“小说性”要求它是模糊的、感性的、具体的、丰满的、偶然性的、充满烟火味的 , 它不排斥理念 , 它排斥的是没有血肉的理念 , 理念应该如同肌体中的血管那样 , 深深地植于肌体中 , 浑然一体 。同时 , 它又拒绝与现实捆绑在一起 , 拒绝向现实经验臣服 。它喜欢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力 , 它倚仗高超的艺术的智慧 , 它嚮往羚羊挂角之境 。从这个意义上说 , 它又与故事分道扬镳 。它是微小的 , 但是 , 与广阔生活世界有着种种隐秘的关联 , 所以它并不卑微 。因为对那个广阔的生活世界“抱有热忱和情感” , 于是 , “便怀有敬畏之心 , 自知不得超越有限 , 将目光放平了” , “专注于局部” , 而“惟有特别温柔丰富的心灵 , 才可能赋局部以完整而活泼的过程” (参见:王安忆 , 《故事和讲故事》第42、43页 , 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年) , 才能建构起一个独立而完整的世界 。无论如何 , 我们都应对微型小说创作中小说性的缺失抱有一份应有的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