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银行云南省分行职工 郑涛


工商银行云南省分行职工 郑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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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涛(工商银行云南省分行职工)【工商银行云南省分行职工 郑涛】工商银行云南省分行职工 , 妻子和志虹作为此次中国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唯一一名女性不幸在地震中遇难 。
基本介绍中文名:郑涛 
职业:工商银行云南省分行职工 
妻子:维和英雄和志虹烈士 
儿子:郑啸云 
人物遭遇在近期发生的海地地震中 , 工商银行云南省分行职工郑涛的妻子和志虹 , 作为此次中国赴海地维和警察防暴队唯一一名女性不幸在地震中遇难 。
工商银行云南省分行职工 郑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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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慰问得知这一讯息后 , 省工行行长蒋玉林要求副行长合杰、周玮牵头 , 省分行营业部党委组成工作组 , 做好对维和人员及家属的关怀和慰问工作 。近日 , 蒋玉林、周玮专程到维和英雄和志虹烈士家中 , 亲切看望烈士家属 , 向他们转达了总行党委对郑涛同志及其家属的慰问 。怀念爱妻强震袭来 , 联合国驻海地稳定特派团总部大楼瞬间垮塌 。“晚安”成了和志虹留给丈夫郑涛最后的话 。那大概是郑涛一生中最漫长的时刻 。北京亚洲大酒店12楼的一个房间里 , 郑涛坐在床上 , 双眼盯着电视萤幕 , 里面在播送新闻 , 不断传来与地震有关的画面和声音 。那是一场大地震 , 发生在加勒比海国家海地 , 是妻子和志虹的所在地 。夫妻俩隔着13个时区 , 这意味着和志虹在12日下午4点53分被掩埋时 , 郑涛已经进入了13日凌晨5点53分 , 因为妻子的那句“晚安” , 他睡得很安心;当和志虹的遗体在海地时间16日11时58分被找到时 , 郑涛在整个17日的凌晨都难以成眠 。侥倖、悲恸、焦急、绝望……各种情绪交织 , 将郑涛的这4天拉得无限长 。他都忘记了那个告诉他“找到了”的人 , 是在哪个时间冲进房间的 。那一刻 , 交织的情绪消失了 , 只剩下尖锐的确定感 。那是5年又9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可回想当时的种种 , 这个笑声爽朗的中年男人瞬间委顿下来 , 肩膀微微塌着 , 说话前会先沉默几秒钟 , 说完嘴巴又紧紧抿上 , 生怕情绪从嘴中冒出来 。他并不善于掩饰这种情绪 , 当他回想那些天的时候 , 当他翻开装满妻子照片的相册的时候 , 当他搬出装有和志虹遗物的箱子的时候 , 这种情绪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 。装有遗物的箱子被压在书桌下 , 拖出来 , 灯光下顿时溢满微尘 , 箱面铺着薄薄的灰 。郑涛的脸隐没在昏暗里 , 他缓慢又细緻地拨着里面的东西 。“这是她的警徽”“这些是她的书”“这是她一周年的时候 , 联合国做的册子”……他拿出一个笔记本:“这是她的读书笔记 。”翻开 , 里面抄有《菜根谭》里的一段话:“君子之心事 , 天青日白 , 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 , 玉韫珠藏 , 不可使人易知” , 还有《道德经》中的“受国之垢 , 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 , 是为天下王” 。接着 , 他的右手食指在左手腕处摩娑了几圈 , 那里戴着一只手錶 。“这个 , 就是从这个箱子里找到的 。”2010年元旦前不久 , 和志虹曾问他:“你喜欢什幺样子的手錶?”郑涛回:“你不要给我买这些 , 浪费钱 , 我都有 。”后来 , 他打开这个被送回的箱子 , 看到一个棕褐色的盒子 , 里面装着这块手錶 。它戴在郑涛手腕上已近6年 。2010年的元旦 , 和志虹告诉郑涛:“我们应该春节后不久就可以回国了 。”1月12日晚上10点 , 郑涛与和志虹和往常一样在QQ上见面 , 她那里的时间还是早上9点 , 面容有点憔悴——因为回国临近 , 作为联络官的她要负责众多交接工作 。她要去接待联合国代表团的官员 。匆匆说了几句 , 便跟郑涛道了“晚安” 。8小时后 , 强震袭来 。原本高6层的联合国驻海地稳定特派团总部大楼 , 瞬间垮塌成1层 。“晚安”成了和志虹留给郑涛最后的话 。想起13年前与和志虹的第一次见面 , 郑涛依然忍俊不禁 。“她很好强 。我跟她说 , 我走路比较快 , 你可能跟不上 。她说不可能 , 硬是要跟我比 。”然后 , 两人就在新闻路上比赛走路 , 居然不相上下 。两人的第一顿午饭 , 也是和志虹抢着把钱付了 , “我还没抢过她 。”郑涛很坦诚:“我们2003年结婚 , 被她感动了 。”那时候郑涛工作的银行实施改革 , 郑涛很犹豫要不要买断工龄 , 他跟和志虹聊着这个事 , 她一句话接下:“要是你愿意出来 , 我可以养着你 。”郑涛下定决心 , 跟她结婚 。每次经过小西门的公车站 , 郑涛就会想起往事 。下晚班后如果还早 , 和志虹会让郑涛去接她 , “我就说 , 太晚了 , 不去了” 。但是 , “我还是跑去站台 , 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下车后 , 四处看看 , 发现我真的没去接她 , 还是有点泄气 , 就自己往家走 。这时候 , 我就会从后面敲她一下 , 吓她一跳 。我每次都这样 , 她也每次都被吓一大跳 。”家还在 , 她永远都在和志虹大大的照片立在桌子上 。照片里的她穿着制服 , 抿着嘴 , 眼睛微微眯着 , 笑得很腼腆 。和志虹去世两年后 , 郑涛带着父亲、儿子和岳父、岳母去了趟海南三亚 , 那是和志虹生前最想去的地方 。“她曾经去过一次 , 回来后说以后找机会一起去” 。事实上 , 二人结婚8年来 , 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楚雄的黑井 , 去得最多的地方则是金殿 。“连西山都没去过 , 她听部队的小女生说 , 去了西山的都要分手 。”至今 , 郑涛觉得最幸福的时刻 , 仍是与妻子共处的时光 。“坐在客厅沙发上 , 靠在一起 , 她看英语 , 我看小说 , 各看各的 , 有事就说 , 没话就看书 。”相比和妻子在一起时的宁静 , 儿子则很闹腾 。晚饭后不久 , 郑涛被儿子从沙发拖到地板上 , 父子俩面对面蹲着玩“虫子游戏”:掷骰子掷到红、绿、蓝哪种颜色 , 就得把相应颜色的塑胶条从垒起来的模型中抽出来 , 还得保持模型屹立不倒 。这不光需要耐心 , 还需要互助——塑胶条一根一根减少 , 模型渐渐被抽空 , 摇摇欲坠 , 父子俩不停彼此提醒“抽这个抽这个 , 这个还可以抽”“我给你压着”……在他们身后 , 靠窗的桌子上 , 和志虹大大的照片立在桌子上 。照片里的她穿着制服 , 抿着嘴 , 眼睛微微眯着 , 笑得很腼腆 。没有妻子 , 没有母亲 , 父子二人曾花了很长的时间来适应 。“我们都要互相适应、相互习惯 。他要习惯没有妈妈 , 我也要习惯没有妻子 。”2012年和2013年 , 是这对父子最艰难的时候 。“他那会儿上学了 , 要学习、要考试 , 什幺事都压在我身上 , 我耐心不好 , 他也贪玩 , 不停地犯错 。”一年级下学期的期中考试 , 郑啸云语文考了80多分 , 挨了郑涛一顿揍 。说起这事 , 正在看电视的郑啸云突然插进话来:“我还记得!”郑涛沖儿子笑:“你还要记仇啊?”2012年 , 他决定告诉儿子“妈妈过世了”的事实 。“之前只说她(和志虹)出差了 , 因为她两次去海地都很久 , 平时在家也很少见面 , 儿子也习惯 , 也接受这个解释 。”郑涛觉得孩子长大了 , 迟早要知道真相 。说完后 , 家里的气氛居然很正常 。又过了几天 , 郑涛问儿子:“你哭了没有?”“哭了 。”“什幺时候哭的?我怎幺没看到?”“你没在的时候 , 我躲在被子里面哭的 。”和志虹的离开 , 彻底改变了郑涛 。“她走了之后 , 我也慢下来了 , 更耐心了 。”以前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 现在觉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儿子)了 。“希望他快乐 , 也不要求他跟别人比 。” “还不比呢 , 你喊我跟陈严培(音)比?”陈严培是郑啸云班里学习最好的学生 。“那你没比赢 , 我也没怪你不是?”当郑涛说儿子比较像他的时候 , 郑啸云顿时从地板上跃起来 , 扑到郑涛身上:“我不像你 , 不像你 , 不像 , 不像 , 我不像 。我像妈妈 。”孩子不知道 , 在他出生前 , 妈妈每天拿着随身听对着肚子放英语;他不记得 , 在他两岁时的某个下午 , 妈妈将饮料瓶的瓶盖拧下来数百次 , 就为让儿子享受把瓶盖成功装上去时的欣喜若狂;他也未必记得 , 在自己四岁时 , 妈妈在灯下或者通过视频一遍、两遍、三遍、四遍地教他英语……但是 , 孩子依然喜欢用自己的方式 , 怀念他的母亲 。或许 , 在孩子更大一点的时候 , 他会打开连爸爸都不太有勇气面对的遗物箱 , 拿起那个棕色皮壳本 , 翻开最后一页 。那一页的标题是“军人大会” , 下面写着:“感谢中国政府在过去5年为联(合国)、为海地安全局势、社会进程、制度建设、法律进程、人权工作、社会福利、公共事业所做的贡献 。”那一页标注的时间 , 是2010年1月1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