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真实唐伯虎:身陷科场弊案从此当画家

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出自《蕉窗九录》 , 作者是明代大收藏家项元汴 。只是按照清代官修《四库总目提要》的说法 , 这本书极其简陋粗略 , 书中文徵明的儿子文彭所作的序 , 也是水平低下 , 所以认为是书商伪造的 , 目的当然是借两人的大名多卖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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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该书可靠 , 以项元汴的年代 , 所记述的大抵真实 。如果是后来者伪造 , 这个故事也就相当不靠谱了 。不过 , 至少在《蕉窗九录》成书的年代 , 唐伯虎风流才子的美名 , 已经广泛流传了 。
那么 , 历史中的唐伯虎可能是什么样子呢?在《明代那些画家》“唐寅”一篇中 , 李舟楫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可能的真实的唐伯虎的个人形象 , 并对其艺术成就予以剖析和恰如其分的评价 。
在李舟楫看来 , 说唐伯虎天才早发 , 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在他17岁时所作 , 留存至今的《贞寿堂图》中 , 比他年长10岁 , 后来做过南京礼部尚书的吴一鹏题跋说:“岁丙午 , 子畏年止十七 , 而山石树枝如篆籀 , 人物衣褶如铁丝 , 少诣若是 , 岂非天授?”
从唐伯虎早期作品中 , 清楚可见其成熟的画技 , 所谓“少诣若是 , 岂非天授?” 。从作品中几乎一致 , 却可见水平提升的技法判断 , 李舟楫认为唐伯虎“接受的是一种业已相当成熟的 , 接近浙派的画风 。”
在科举考场上 , 唐伯虎也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16岁时 , 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中秀才 , 29岁在1498年的应天府(南京)乡试中 , 高中第一名解元 。与他完全相反 , 他的同年出生的小哥们文徵明 , 却屡考屡败 , 接连参加九次乡试 , 考了27年 , 全部败北 , 尽管后来被人推荐 , 得了个翰林院待诏的身份 , 一辈子只是秀才的功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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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 就其人生来说 , 结果却完全出乎意料 。在1499年的北京会试中 , 唐伯虎身陷科场弊案 , 尽管从宽处置 , 却从此绝了科举之望 , 走上了职业画家的道路 。尽管留下了风流才子的美名 , 一辈子却不过活了55岁 。
文徵明却依靠后天的刻苦学习 , 最后成为一代绝无仅有的“德艺寿”三馨大师 , 并以之为核心最终形成“吴门画派” , 决定性地影响了未来文人画的发展 。当文徵明在1559年 , 以90岁的高龄执笔而逝时 , 他的享年记录 , 几乎是唐伯虎的倍数 。
文徵明的用功 , 可以从其留存至今的作品中看得非常清楚 , 在李舟楫看来 , 纵观文徵明作品 , “几乎看不到任何风格的突变 。从这些精细、严谨的画面中 , 感受到的只是一个如苦修僧般的绘画者 , 以接近自虐的方式 , 所完成的修行过程 。从中可见作者超乎常人的自我约束的力量 。”
究其原因 , 除了自身秉赋外 , 文徵明有一个爱他理解他的好父亲 。当唐寅高中解元 , 人生得意时 , 文徵明却再次陷入了失败的羞耻中 。父亲文林给他写信说:“儿幸晚成 , 无害也 。”然后说“子畏(唐伯虎)之才宜发解 , 然其人轻浮 , 恐终无成 , 吾儿它日远到 , 非所及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