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就像诗歌一样,那些充满奇思妙想、华丽辞藻的古书不适合翻译成白话文,比如《庄子》 。
“北冥中有鱼,名曰鲲 。坤大,千里之外 。变成一只鸟,它的名字叫彭 。彭的背影在千里之外 。愤怒地飞走,它的翅膀像云一样挂在天空 。如果是鸟,航运会迁徙到南明 。南明,天池也 。”
这是庄子《逍遥游》开篇的第一段 。这本书以这样一个奇怪的形象开始 。以文言文的质朴,给人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空间空,让人读来立刻眼前一亮,让人感到震撼,奠定了《庄子》的主基调 。
翻译成白话,气势立马减了:“北海有一种鱼,名叫鲲 。坤大,千里之外 。变成一只鸟,它的名字叫彭 。彭的背影,不知是多少里路;起来飞吧,它的翅膀像天上的云 。这种鸟是在海水移动、风吹的时候,迁徙到南海的 。南海是一个天然的大水池 。”
翻译自道家学者陈鼓应 。这不是学者功力的问题,而是古代汉语的表达特点 。除非经过润色,否则没有人能翻译出原著的气势和趣味 。
让人感觉“庄式语言”很奇怪,思维方式与常人不同 。也是因为庄子经常做出颠倒常理、出人意料、充满哲学意味的言论 。
比如那句“世界不比秋末大,泰山虽小” 。秋毛是秋鹅的毛,世界比秋鹅的毛尖还小,简直进入了原子世界 。
【苟全性命 苟全性命的苟字是什么意思】比如著名的《不知周的梦是蝴蝶与?蝴蝶的梦是一周吗?”美剧《小谢尔顿》中,科学神童谢尔顿被庄周梦蝶的哲学命题弄得对现实和科学产生了怀疑,甚至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 。
比如谁能以虚无为头,以生为脊,以死为棺?谁能以虚无为头,以生命为脊梁,以死亡为屁股?这种比喻和想象简直不可思议 。
难怪鲁迅先生评价说”(《庄子》)是王阳写的,风度翩翩,故周后期诸子之作不可为前 。”
如果只是文笔好,庄子只需要出现在先秦文学史上,但却是“脚踏两只船”的作品 。研究中国文学和中国语言,必须读《庄子》 。要研究中国的学术和中国的思想,庄子更是不可避免的 。
中国人喜欢说:“富则济世,贫则独善其身 。” 。前半句的版权归儒家,后半句归道家,尤其是《庄子》中“时时健身”的思想 。读完《庄子》,我们可以感受到充斥全书的丰富的避世思想 。这是庄子生活时代(公元前365年-公元前290年)的反映 。在当时“争地、杀人以利”的时期,乱世中人们如何冒着生命危险,是庄子关注的重点 。
据史书记载,楚威王听说庄周是个聪明人,就派使者带着丰厚的礼物来欢迎他,并答应任命他为楚国的大臣 。
庄周笑着对使臣说:“千金确实是一份丰厚的礼物;香清确实是一个权力崇高的职位 。然而,你没看到那些被宰杀用来祭祀的牛吗?喂养几年后,会给它们穿上绣有精美图案的彩缎,赶进祠堂 。这个时候,哪怕它只是想做一头猪,也能实现吗?请快离开,不要让我被污染 。我宁愿在一条肮脏的沟里自娱自乐,也不愿被那些治理国家的人控制 。我一辈子不当官,这让我很幸福 。”
生活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高官厚禄和名声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看了养生大师、人的一生、德冲府等文章,就会有更深的理解,就会明白庄子所说的,丑女和美女没有本质的区别 。那么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庄子反复告诫人们不要做有用的人才,要懂得“无用之用” 。
在《人间世》中,庄子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叫石的木匠到齐国,看见一棵橡树,就把它当作土地神来供奉 。这棵树太大了,盖不了几千头牛 。比山还高,能造十几条船 。围观的人很多,但木匠看也不看,继续往前走 。他的徒弟仔细看了看,对师傅说:我跟你做木匠以来,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木头,可是王先生看也不看,继续走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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