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金毛马犬 _金毛

文图 | 老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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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书院有一条金毛，一条马犬，立起来有人高。
金毛眸光柔和，毛发茂盛，尾巴很大，摇起来令人完全不设防。唯声音沧桑，甚至有些悲怆，流露出狗生不易。马犬从长相看，有点像狼，耳朵整天竖得老高，眼睛里似乎有狼的血性。不闻其声，仅辨外形，让人不得不保持距离。
两条狗都圈在池塘边屋檐下，来了陌生人，尽责吠叫几声。熟悉了，金毛摇头晃脑，令我联想起从朋友圈见到的那条小狗，听到鼓点就舞狮步。
每次吃饭时，我会到池塘边给牠们挑点碎肉骨头，金毛马犬互有谦让，从不霸道。更多时候，马犬会有意识挪开，让金毛多吃些。朋友家喂食充足，犬们大概也和孩子一样，别人投喂的要美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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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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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狗盲，分不清雌雄。留给我的印象，金毛温顺，马犬高冷。金毛像美眉，马犬像帅哥。
我在书院小住时，从没见过两条狗被放出来。池塘边屋檐下是一条长廊，连接长廊有一个水泥码头，人们会将才从地里扯出来的萝卜青菜，在池塘里先洗泥巴，再回家细洗。两条狗便围绕洗菜人，在梯级上嬉闹。
有一次，我转到池塘边，刚好大厨小吴在洗菜。两条狗始终守在小吴身边，或坐或转，摇尾晃头，十分开心。即使没有离开狭窄台阶长廊，仍然触发了狗亲近熟人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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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的目光十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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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萝卜有点多，小吴洗得认真。两条狗一阵撒欢后，紧挨着小吴。马犬亲吻金毛，旁若无人，每个毛孔都散发幸福的荷尔蒙味道，两条狗沉浸在牠们的世界。
人狗共情，第一次如此清晰体验了撒狗粮的感觉。
小林洗完菜，关了铁门。金毛和马犬跟着来到铁门边，好像送客人离开牠们家，不叫不闹，眸子里仍然荡漾春光。
中午，我特地多夹了几块肉，一边负疚，一边悄悄来到池塘边，看着牠们吃下。说，很抱歉，我只是客居，不能随意处理主人的食物。那时，猪正飞在天上。
以后，我每天都要到池塘边与牠们打招呼，问，帅哥美眉，今天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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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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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们点头，摇头，打转转。
我总能从牠们的眸光中，分辨出肢体语言的含义。联想起小女儿妍妍从幼儿园开始想养条狗狗，一直没有应允，要是今后有两条相亲相爱的狗狗也不错。
一年半前，妍妍突然提出要陪读，我匆匆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
一个月后，我回老家看望母亲，转道去了朋友书院，照例到池塘边看望幸福的金毛马犬。池塘边空荡荡的。我温柔的声调不断提高，仍然不见牠们的身影。
我有些吃惊。仔细观察。台阶下稍宽的坪上有些污浊，食物与排泄混在一起。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再看，一条长铁链拴在水泥坪铁钩上，一直延伸到搁板隐秘处。我猜牠们应该在里面。
可是，以前圈在池塘边从不戴狗链。即使戴链，也不应该是如此粗重的铁链，要戴应该有两条才对呀。一种不祥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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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犬感觉狗生无趣
有没有感觉到牠的悲伤
昔日威武雄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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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不在家，一位常在书院玩的哥们说，听说金毛经常从池塘边的高栏上跃出，将左邻右舍几条狗都咬死了。
顿时有被电打雷劈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金毛不是一直很温顺吗？
哥们说，金毛原来也还温顺，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听说只要听到邻居家狗叫，牠不顾一切从池塘边跃出，追都追不上，直到将那条叫的狗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