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魏连殳不清楚,自己明明有一个祖母,为何画像中的女子仍然是自己的祖母,但魏连殳却喜欢画像上的祖母,因为她年轻、漂亮,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 。而魏连殳父亲的继母只是终日坐在床前做着针线活,从不曾有抱怨,无论魏连殳怎么在她面前嬉闹、开玩笑,她也从不曾有过半点笑容,但她对魏连殳的爱护却从不减少半分 。
后来魏连殳的父亲去世了,魏连殳就交到了他唯一的祖母手中,祖母的针线活,养活着魏连殳,直到他进了学堂 。可是,魏连殳长大后,明白了这祖母和自己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虽也心中十分爱着祖母,但到底还是与她疏远了 。说着,魏连殳突然沉默了,他的指间夹着烟卷,低下了头,连灯火都在微微地颤抖 。魏连殳说:“呵,人要使死后没有一个人为他哭,是不容易的事呵 。”“我”辞别魏连殳出门的时候,圆月已经升在中天了,那是个极静的夜晚 。
“我”离开了S城,许久后,竟收到了魏连殳给我寄来的第一封信,信上的字迹格外的潦草,魏连殳的信上责骂自己现在已经是彻底的失败者,那个曾经的魏连殳已经被敌人诱杀了,魏连殳为了生活已经几乎快要求乞了,然而起初魏连殳还认为自己有所作为,愿意为此求乞,为此挨饿受冻,然而现在呢?
连愿意魏连殳活几天的人都没有了,连魏连殳自己也觉得自己不配活下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魏连殳如此的绝望?原来魏连殳迫于生计最终竟然屈服了他憎恨的北洋政府,成为了顾问,魏连殳凄凉地写道:“我已经躬行我先前所憎恶,所反对的一切,拒斥我先前所崇仰,所主张的一切了 。”
魏连殳让“我”彻底的忘记他 。再也不要写信了 。看到信的“我”总是有一些的不舒服,提笔想要写回信,又觉得终也是无话可说了 。后来,“我”时常在报纸上看到魏连殳的文章,仿佛魏连殳离“我”也确实远去了,“我”也的确快要将他忘却了 。
孤独者融入世界,意味着失去真正的自己一转眼又是过了大半年,“我”又回到了S城,天气闷热,似乎要下雨却迟迟不下,一切都笼罩在了灰色之中,“我”又忽然想起魏连殳打算吃完晚饭后前去拜访,走了许许多多的路才到魏连殳的门前,“我”想做了顾问的魏连殳大概门第也敞亮了许多罢,然而“我”我一进门,却只看到曾经那几个孩子的祖母惊异的眼光,对“我”说道:“阿呀!您回来了?何不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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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连殳在前天去世了 。“我”四周环顾着,客厅暗沉沉的,大约只有一盏暗暗的灯 。“我”进入灵堂,反复澄清与魏连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才可得以见一面魏连殳的尸体,只见魏连殳的脸上消瘦不堪,还依旧是先前的面目,只不过此时宁静地闭着嘴,合着眼睛 。
“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走了出来,向人询问魏连殳生前的病情,房东讲着,魏连殳当上顾问后,是两个样了,脸也抬高起来,气昂昂的,对人也不像先前那么迂了,以前还叫房东老太太,后来也改口开始叫“老家伙”了 。
对于曾经那些孩子,以前魏连殳见到那些孩子比孩子们见到老子还要怕,总是低声下气地逗他们开心,然而当上顾问以后,也不再这样了,他也是照样用各种方法逗他们玩,要是孩子们让他买东西,他也会买,只不过总要让孩子们装一声狗叫,或者磕一个头 。
最后,“我”参加了魏连殳的葬礼,在棺材盖要封住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魏连殳,只见魏连殳在不妥帖的寿衣中,安静的躺着,合了眼,闭了嘴,嘴角仿佛含着冷冰冰的笑,像是在冷笑这可笑的死尸 。
在绝望的反抗中,麻痹着自己也许魏连殳是在走投无路的极端苦闷中,采用了极端的复仇行为,他在对这个势利的黑暗社会做着最后的抗争 。那些在他落魄时,冷眼嘲讽他、对他避之不及的人,在他当上顾问后,又像是一只哈巴狗一样的谄媚,舔着笑脸向他磕头 。魏连殳冷眼看着这一切,给压迫者以压迫,给侮辱者以侮辱,在这绝望的反抗中麻痹着自己,步履蹒跚地走向了灵魂的死亡与生命的终结 。
魏连殳的一生,亲人的不理解与疏远,生存希望的破灭,就连他认为最为天真的孩子也在他失意的时候背叛了他 。面对人世间的冷漠和虚伪,这颗绝望而孤独的心灵在苦苦的挣扎,哭泣和死亡笼罩了魏连殳的整个灰暗人生,这个行走了一辈子的孤独者,留给人们的是言尽有泪、泪尽有血的震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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