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认为的毒性含义是什么,古代赐死的鸩酒是什么( 二 )


神秘宿主
尽管乌干达埃博拉病毒的爆发占满报纸新闻头条,但DRC正在遭受着马尔堡病毒的侵略 。根据金沙萨(扎伊尔首都)国家生物医学研究所的Jean Muyembe-Tamfum和美国亚特兰大疾病控制中心(CDC)的Stuart Nichol所说,流行是从1998年十一月Durba镇北部开始的,Durba镇外的金矿工人是第一批死亡者 。但是,地方的偏僻和政府当时的战争使CDC和WHO的专家们知道次年5月才得知此事 。1999年中期,流行到达爆发高峰,新的病例只到2000年九月才为人所知,在那时已经有99个人受到感染,死亡率超过80% 。超过半数的死亡者是金矿工人,由此可以探知病毒的来源 。
Nichol与同事们在南非约翰内斯堡的国家病毒研究所,与病毒学家Robert Swanepoel一起,测序得到马尔堡病毒的部分基因 。令人震惊的是,病毒的基因变异性极大,来自同一祖先的,足有16%的核苷酸序列不同 。相反,造成1995年科威特,DRC的埃博拉大流行,感染315人的病毒株却完全没有基因变异 。由Durba的情况得知,马尔堡病毒至少在人群中分别感染了7次 。这些发现提示这个罕见的微生物正在人群中制造新的传播 。
为了寻找病毒的动物宿主,工作队在金矿里至少捕捉了500只蝙蝠 。许多科学家认为,马尔堡和埃博拉的天然宿主是动物,如啮齿类或猴类,因为人们经常和它们接触(Science, 22 October 1999, p. 654) 。Swanepoel曾在早期用实验方法造成蝙蝠感染埃博拉,因此蝙蝠有可能是最早的感染源 。但今天Nichol宣布,这个推测很可能是错误的,因为到这次会议为止,大部分蝙蝠经过检测,并没有发现马尔堡病毒感染的迹象 。但是,还有一丝希望:部分蝙蝠可能携带病毒,其他的宿主—包括节肢动物,昆虫、蜘蛛等—应该在考虑之列 。
毛细血管破漏?
马尔堡和埃博拉病毒引起的破坏性症状(休克和大出血)的机理同样复杂 。早先的研究表明,病毒侵害多种细胞,特别是免疫系统的巨嗜细胞和肝细胞 。血管内皮细胞是否直接受到埃博拉和马尔堡的攻击还不明确 。有些研究者(不包括全部)认为这些细胞的损害导致毛细血管内的血液倒流入外周器官,从而造成循环系统的崩溃并使人快速死亡 。
CDC的病理学家Sherif Zaki和病毒学家Gary Nabel(NIH疫苗研究中心主任)都肯定内皮细胞受损的关键作用 。Zaki通过科威特埃博拉死者的尸检,发现毛细管内皮严重受损 。为了找到受损原由,Nabel的队伍和CDC及NIH的人在一起,用基因工程的方法培养了表达埃博拉蛋白GP(GP蛋白是病毒的外壳蛋白)的人内皮细胞,结果发表在《Nature Medicine》8月刊上 。实验结果令人惊异,24小时内,细胞就不再互相黏附,几天之内,细胞就死亡了 。如果将编码GP的基因直接表达在从人或猪的血管上,血管在48小时内就会丧失大部分的内皮细胞,通透性增加,变成流动的液态 。在埃博拉和马尔堡病毒损害中,“内皮通透性增加及毛细血管的受损看来是病理损伤的关键”,CDC病毒学家Brian Mahy说道 。
然而,还有一些研究者持不同意见,里昂Jean Mérieux实验室的病毒学家Susan Fisher-Hoch认为,埃博拉和马尔堡病毒的受害者并没有毛细血管缺漏的症状,如肺水肿及头颈肿胀,只是从严重的类休克症状中恢复的幸存者才有严重的内皮细胞损害 。马利兰美军医院感染疾病研究所(USAMRIID)的Thomas Geisbert报道的实验猴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初步研究结果支持此观点 。他们观察感染期症状严重时不同阶段的结果显示,知道病程末期,内皮细胞的损害只有少许 。
这个问题还需要继续斟酌 。
设计埃博拉
里昂大学Claude Bernard 大学的分子病毒学家Viktor Volchkov的一项研究成果使大家对感染机制的研究可能更容易:基因工程埃博拉病毒,使得大家能够通过突变来研究关键致死的基因和蛋白功能 。“这是本次会议最让人激动的事”,Fisher-Hoch说 。去年,Volchkov与马尔堡病毒研究所的同事们一起,明确了埃博拉病毒的基因序列:18,959碱基的单链RNA 。研究者们现在采用埃博拉基因组的互补链构建成DNA分子,将此DNA导入细胞系,并表达埃博拉的四个关键蛋白,包括结构蛋白GP,此细胞系即可产生新的RNA埃博拉病毒 。结果是实验室制造出一种能转染给其他细胞系、具全能感染性的病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