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里曼于1878年重新开展了对于希沙利克的工作 , 并且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于底面地层的知识 ,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吕底亚”城市第六层所包含的爱琴遗物 , 直到1879年起担任施里曼助手的多普费尔特博士(Dr. Wilheim Dorpfeld)于后者去世之后对希沙利克继续进行的研究 , 才抓住了这一点 。不过在施里曼1884年对于梯林斯上层的发掘已经使人们对史前的日常生活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 他的这一贡献两年后由特松塔斯(Christos Tsountas)在迈锡尼宫殿的发现进一步加深 。然而施里曼在梯林斯的工作直到1905年才重新继续 , 证实了一直被猜想的事情 , 即在他所发现的宫殿的底下还有另一座更早的宫殿 。
自1886年起 , 所有的发现 , 包括阿尔戈利德地区之外的坟墓 , 包括特松塔斯对迈锡尼建筑和小墓葬的持续发掘 , 以及独立于施里曼所发现的另一座宝库 , 统统被收集到雅典的国家博物馆 。在同一年 , 许多圆顶墓在不同的地方被发掘出来 , 包括阿尔基那(Arkina)、阿提卡半岛的厄琉息斯、位于色萨利的沃洛(Volo)附近的迪米尼(Dimini) , 泰格图斯(Taygetus)山西侧的坎波斯(Kampos)以及位于凯法利尼亚岛的马斯卡拉塔(Maskarata) 。许多墓葬都被盗劫过 , 但还是留有一些器具 。其中最富有的坟墓是1889年于拉科尼亚的瓦斐奥发现的 , 除了许多珠宝和金匠工艺品之外 , 还有一对特别珍贵的刻有猎牛场景的金酒杯 。此外有一些绘画风格粗犷的碎陶器让人十分困惑 , 直到对克诺索斯宫殿的发掘之后这个谜团才得以解开 。
在1890年和1893年斯泰斯(Staes)在阿提卡的托里库斯(Thoricus)清理出一些不这么富庶的圆顶墓;另一些石头凿出的“蜂窝墓”或墓室被发现于斯巴达、阿提卡的阿斐德纳(Aphidna)、爱琴那(Aegina)、萨拉米、阿尔戈斯赫拉神庙、阿尔戈利德的瑙普里亚(Nauplia)、底比斯附近、德尔斐以及距离色萨利的拉里萨(Larissa)不远的地方 。在结束于1888年的雅典卫城发掘中 , 许多迈锡尼风格的陶器碎片被发掘出来;但是在奥林匹亚却没有任何收获 , 或许是它们在引起注意之前就被弃置一旁;德尔斐的神庙遗址没有任何明显的爱琴物件 。美国人对阿尔戈斯的赫拉神庙于1895年的发掘也无法证明它在史前时期是重要的地址 , 然而 , 就像它毗邻迈锡尼的地理位置所提示的 , 在爱琴时代后期有被居住的迹象 。
对史前文物的寻找现拓展出了希腊大陆 。一些爱琴中部岛屿 , 比如安提帕罗斯(Antiparos)、伊俄斯(Ios)、阿莫尔戈斯(Amorgos)、希洛斯岛(Syros)以及锡弗诺斯岛都发现有异常丰富的爱琴中期文物 。西兰(Syran)的墓葬系列埋藏着蜷缩的尸体 , 正是已知在爱琴最典型的发现 。米洛斯岛很久以来就以盛产早期物件而著称 , 却一直没有得到系统的发掘 , 直到1896年英国雅典学院接手 , 在费拉科庇发现了除了新石器时代以外爱琴文明各个阶段的文物 。
在青铜时代晚期的塞浦路斯地图上(如米雷斯—J. L. Myres和李希特—M. O. Richter在塞浦路斯博物馆的编目上所给出的)仅在墨萨奥拉(Mesaor'a)地区附近就显示了多于二十五个的定居点 , 其中萨拉米(Salamis)附近的恩科米(Enkomi)所得的爱琴贵金属珍品是迈锡尼之外最丰富的 。商特尔(E. Chantre)在1894年于弗里吉亚以及普提里亚(Pteria)找到了类似希沙利克所产的无光泽的物件 。而随后派往安那托利亚西北的英国考古探险队每一次都能够从偏远的林达库斯(Rhyn-dacus)、桑加利乌斯(Sangarius)以及哈里斯(Halys)等峡谷中带回爱琴样式的陶器样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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