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冷忽热|梁平新诗集《忽冷忽热》出版:我的写作必须与“我”的生活发生关系

日前,“当代诗歌名家星座”诗歌丛书由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收录了李少君、梁平、陈先发、汤养宗、苏历铭、李云、谢克强、阎安等国内八位具有代表性诗人的诗集。这八位诗人生在不同的地方,有浓浓的家国情怀,有深深的故土情结,有开阔的视野,有深刻的哲思,无论他们的哪一首诗提出来,都能让人体味到不同的诗歌立场和趣味美学。这套书优中选精,既有八位诗人以前创作的经典之作,也有新创作的佳作,既有历史的沉淀,也有新生活新视野的表达。
著名诗人梁平的新诗集《忽冷忽热》,便是其中一册。

忽冷忽热|梁平新诗集《忽冷忽热》出版:我的写作必须与“我”的生活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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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冷忽热》
如果说《时间笔记》是梁平进入耳顺之年后对时间的一种记录,那么,他的新诗集《忽冷忽热》或许是他对时间这一概念的另一种解读。
“近十年经常挂在我嘴上的‘年事已高’,是真的高了。”梁平告诉红星新闻采访人员,他曾在上山下乡时的农田基本建设战场主持过《工地战报》,在江津主持过文学刊物《几江》,后来还主持过《重庆文化报》《红岩》。本世纪初,他从重庆转场四川,主持了《星星》诗刊。2015年至今,他一直在主持《草堂》和《青年作家》。“这样的轨迹就像宿命,注定此生我对文学的不二选择。”梁平说。
身边的同龄人,大多都不再写作,梁平表示理解,“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而如今,一杯清茶,一个案头,一张宣纸,涂点字画,也自得其乐。“但也有意外,一个是已故的孙静轩老爷子,另一个是张新泉。”
在梁平看来,孙静轩生前似乎就没有停过笔,72岁时还写了数百行的《千秋之约》。写完后,孙静轩激动地到梁平办公室拿给他看,“那神情就像孩子似的,而且那孩子刚刚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这是诗人的气质,这是一种永远的激情,永远的写作状态。”梁平说,这首诗是诗人拜谒陈子昂墓的凭吊诗,打动他的是诗人的率真和勇敢,是诗中力透纸背的力量。他认为,这样诗人才是真正以生命进入写作现场的诗人。而另一位奔八的诗人张新泉,拉二胡,吹笛子,一曲下来满堂喝彩。“重要的是笔耕不缀,新作接二连三,而且写得青春、幽默、深邃、力道,依然是‘一把好刀’,虎虎生威。”

忽冷忽热|梁平新诗集《忽冷忽热》出版:我的写作必须与“我”的生活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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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
梁平自我评价是一个写作不勤奋的人,也是一个写诗不入“群”的人。“上世纪80年代报刊上可以翻检很多我的名字和作品,而我在当年风起云涌的诗歌运动中只是散兵游勇,不在任何运动员的花名册上。这可能也是我的幸运,幸运我行我素,面目清晰如己。”他说,他用眼睛观察世界,观察这个世界的“我”,发现自己,认识自己,反省自己,进而甄别、辨析和思考,从始而终认定“我”的写作必须与“我”的生活发生关系。
同时,梁平一直坚持认为,诗歌是一种永远的痛,真正优秀的诗歌是在摈弃风花雪月之后的发现与批判。“所以到了现在,我时常在我的很多诗里把疼痛直接端了出来,像一道麻辣很重的川菜。一个菜系总是在寻找对味口的人,比如很多人对川菜爱恨交加,这也算是对了味口,爱也好,恨也好,都是真情实感的反馈。尤其文学与艺术,我知道众口难调,但是诗人不是厨子,不必去考虑色香味面面俱到,更需要猛料唤起人的清醒。”
10月24日,在第四届扬子江诗会暨《扬子江诗刊》奖颁奖活动上,梁平凭借《我的南方不是很南》(组诗)摘得诗歌奖。评委在授奖词中说道,该组诗表达了一种阅尽世事后的宽容和谅解。生活在难以穷尽的悖论状态之中的诗人,在饱受煎熬之后,以平和的认知重新审视一切,因此他的许多言外之意已无需多说。宽容和谅解是对人生的终结式的体察,它或许不那么激情澎湃,但却积蓄了许多人生的智慧。众多的人生姿态显示岀不同的生存风貌,诗人所获得的对生存的领悟,证明了他是一个智慧的诗人,更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爱和信念的普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