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津是个戏剧爱好者,因为经常听戏而与二胡结缘。“我老伴很爱唱戏,我就常常给她配乐,像越剧、乱弹啊我们接触比较多。”虽然以前的本职工作是医生,但不妨碍陈江津想学二胡,每次看戏,他总往演奏乐队那边瞧,“比划着比划着”就这么自学成才,退休以后更是对二胡爱不释手。“家里已经买了有七八把二胡,但最喜欢的还是第一把。”陈江津的第一把二胡是红木制成的,琴杆损坏了许多年,已经无法弹奏,但一直没舍得扔。“这次看到老郭的报道,听说他会做琴,又喜欢拉二胡,就感觉自己找到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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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潘甬与郭寿海的联系则在更久以前,俩人在学生时代就是好朋友,虽然各有各的家庭与事业,甚至多年不曾并肩,但一到闲暇时刻总能走到一起。“有时候我去找他,有时候他来找我,家里四五把琴都是寿海送我的。”潘甬以前在温州火车站负责后勤维修工作,退休以后也不闲着,这几年一直在镇上帮忙建设和维护枫林的文化礼堂。“对,之所以答应去帮忙文化礼堂,也是因为可以弄点音乐嘛!”潘甬手里有个可以不大不小的音响,他说家里还有许多,不管到哪总要带上一个,即使是三人闲聊的片刻,他也一定要降低音量,塞进一点音乐作为背景。“我喜欢听流行歌,但是流行歌很少有二胡的谱子,我就自己边听边谱……”三个人因为二胡有了交集,但还不止于二胡。放下二胡的时候,他们谈到少年时代,谈苦难、幸运、人生的财富、岁月对人内心的抚慰,谈到艺术、科学、生活,以及如何在可以看得到的、有限的时间里,给自己搭起一座可以眺望远方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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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豪/摄
探索人生路
在陪同陈江津前往下港村的路上,这位老人就反复感叹过,人生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提及岁月的流逝,郭寿海跟潘甬也有同样感受,但要如何抵御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他们也各有一套办法。
郭寿海因为身体的原因,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没想过长命百岁,但希望每一天都要过得有收获。”平时除了做做二胡、练琴写字以外,他也在不断尝试新东西,增加新的体验。
而不同于郭寿海的一身病痛,陈江津这位老党员,腿脚还很利索,因此还怀抱着更多发挥余热的想法。上世纪70年代,他曾在永嘉大岙卫生院做乡村医生,扎根山区十多年,常常带着医护人员,挑着小药箱,送医送药到高山坡上,一年能磨破好几双鞋。“ 我的祖辈三代都是中医,爷爷陈时考曾开设中药堂‘益生堂’号,父亲陈玉生也是一名医生,在山区享有较高威望。”受家庭的影响,陈江津从小就懂得医生要治病救人的道理,在山区工作的许多年,他看到许多病人因为无法及时就医而耽误病情,因此退休以后也一直致力于公益事业,常常前去山区开展义诊活动,这些年来脚步遍及岩头、枫林、沙头等地。他还加入了永嘉县控烟协会,数年来,一直随身携带控烟标语,随时随地进行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