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遇这个名字怎么样,用 嘉 字组词( 三 )


小幺慌慌张张的扶着我像服务员大叫,在转过头来时,死死攥着我的手心颤抖的泣了声,“哥,哥,你不能这样,刘姨还在家里等你,哥,你挺住,哥……”
我虚弱的冲着他笑了笑,吐不出一个字眼 。
救护车来的时候小幺打横抱起我,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不知是他太强大,还是我真的变得如此瘦弱 。
眼前全是迷蒙的雾霭,那股痛楚几乎让我吸不进去一口氧气,我甚至出现了幻觉,往事一幕幕飘浮在了眼前,最后定格在一张青涩纯真的笑脸上,我找到小幺所在的方位,费劲浑身力气,才模糊的说出了它的名字,“《圣经》” 。
再醒来时这本书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幺一手端着书,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半晌,叹了口气还是把书塞到我的怀里 。
我想他已经猜到了,低下头拿出那张照片贴在我左边的胸膛,说,“我不想拖累她 。”
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这个决定究竟做的对不对,但我相信只要我还在她的生命,她的痛苦就会继续延伸 。
“哥,范淼来了…”
我想我足够云淡风轻,事实上,她已然成为了我的过去 。此时我的手还抵在心口,我蜷起食指点了点,“不管她为何而来,这,都有人了,你懂了吗?”
小幺意会点了头出去,静静地病房里在无人来打扰 。
范淼,可能我此后关于她唯一的记忆就是——那个长得有些像玫玫的女人 。
天已经黑透了,第六十七次,身边丢了那份淡淡的体温 。
但我想,我还是要睡的,因为这个数字会一直增长到我时光的尽头 。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冗长而又甜蜜异常的美梦,但我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我只能说上帝给了我那个结局,虽然只是在梦里 。
清晨的走廊里总是回荡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那是他们为无数生命在做的挣扎 。
房间的门猛地被推开了,我看见了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她老了 。
“妈…”
“嘉遇…”
仿佛空气凝滞在这份这秒,我终于又如同很多年前那样投身在这个温暖的怀抱 。那股熟悉的味道钻入我的鼻腔,一直向上凝成了大滴大滴的眼泪 。
自那日后,母亲总是在我耳边话话家常,说些旧友的事儿,我也会耐心的听着,像个求知的小朋友 。
天气渐凉的时候,我就被母亲接回家照养 。
中国人是不过万圣节的,2003年11月1日这一天我去到一家极为简约的西餐厅,给了那个白裙子姑娘一笔可观的小费,让她为我弹了一曲《tonight I celebrate my love for you 》 。
tonight i celebrate my love for you
it seems the natural thing to do
tonight no one's gonna find us
we'll leave the world behind us
when i make love to you
……….
………
一曲终结,白裙子姑娘满眼欢喜的看着我,我说,“你没有她弹得好 。”
然后,离开了 。
以后的日子我都很少出门,小幺经常过来陪我,从他的眉眼间我能看得出,他遇见爱情了,曾经何时,我也这样欢腾过 。
他也总是旁敲侧击的想知道那张照片的故事,但我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肯说 。那是我心头最亮堂的地方,我怕说出来,老天会妒忌的收回 。
年关的时候,邱伟也来了,那时母亲正掐着我多出两块肉的脸,笑的乐不可支,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生命即将衰竭了 。
我和邱伟坐在院里的台阶上,很久都没有人打破这份宁静 。
最终,还是我先开的口,“兄弟,给我点根烟吧 。”
邱伟没有反驳,给我点上后,自己也点了一根 。
几个眼圈吐出后,他没看我,说,“小孙,我也和赵玫失去了联系 。”
这是我回到北京的这几个月里,第一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心脏斗的一停,然后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它攥住,疼的我不能喘息 。